冷月从一开始,压根儿就没看。
只有沈信看的认真,问道:“珍珑棋局?”
没想到她说的棋谱,居然是珍珑棋局。
这已经画好的几张棋局中,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
大黎朝也曾出过两幅珍珑棋局,但多少年以来,无数士子争相研究而不可得,根本就没有人解开过。
后来,摆下棋局的欧阳子大师突然遭遇意外,连解法都没留下,便阖然而逝。
当朝大儒裴老先生曾在巫山文会上留过话,谁要是能破解了两幅珍珑棋局,当场便收为入门弟子。
而眼前的小姑娘,她知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知不知道画出来会引起文人士子多大的轰动?
也是,她从未出过师门,连棋艺水平都是自己告诉她的。
她小小年纪,不仅所学庞杂,而且每一样都十分的精通。
沈信心里却只有心疼。
她手指上厚厚的茧,需要写多久的字?握多久的笔?才能到如此地步?
只怕从两三岁,就已经坐到了书桌前。
但是心里再痛,也要控制自己,沈信不动如山,面上始终都绷成一个表情。
“是六副残局,可能叫法不同!??”
六副?她一出手居然就是六副?而且信手拈来,笔下丝毫不停顿。
连偶尔瞪一眼寒笙光自己喝水,不给她倒,和需要经常提醒铁头,别打瞌睡拿好烛台,小心烧了图纸的时候,都没有耽误运笔!
夏槿当然不会停顿,她甚至不需要思考。
照抄还停顿?那是有多菜鸡?
她出来历练,师兄师姐怕她无聊,给了她许多游戏机,还安装了许多游戏软件。
其中围棋软件里,收集了星际发展这些年来所有的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