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木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转头看向门外的方向。
门外在月光的照耀下,姑娘身后都是了人,层层的将木屋围住,个个护卫腰间都挎着刀。
有人道:“妈呀,完了。”
“听声音是夏先生呀。”
是谁来捉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经被围了。
屋子里的宗小四还在死死的拉着妇人,最后干脆直接反扣了双手。
黑暗里大家看不清宗小四的动作,一个个也吓得腿发软没心思看他,妇人也不再喊放开。
护卫们冲进来将人一个个拿住提出去,按在地上。
外面火把腾的亮起,围着木屋举了一圈,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整个木屋被几百人团团围住。
众人心里就两个字:完了!
妇人看清形式欲咬舌,被护卫一巴掌甩在脸上,紧紧的捏了下巴。
夏槿看着这一地的人,好整以暇的数:“一、二、三……原来有十八个,只怕还有没来,让代卖的吧?”
现场鸦雀无声,只有呼呼的风声,火把上火苗的爆裂声和有些人牙齿打战的声音。
夏槿道:“我就说怎么送出去的,还以为有什么武林的高人接应呢?原来竟是自己人,是平时收了,趁着沐休时正大光明走出去的吧?还就在作坊后猎户的空屋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串门子唠闲磕呢”
说罢她走到妇人的跟前儿,居高临下的看她,妇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头巾拉的很低,让人看不清面貌。
护卫看见夏槿看,上去一把把头巾扯了,夏槿看一眼得出结论:“保养的不错,一看就不是庄稼人,和了这么久的面,还挺能忍。”
感叹了几遍,看够了热闹,夏槿对一众护卫里的罗参军道:“罗先生参谋一二,这每月五百文的工钱,虽不如冬季时大家要冒着危险不分昼夜守菜棚时高,不如寒冬腊月冒着寒风跑马送菜时危险大,也比不上酒坊铁器坊技术工匠的二两银子……但药坊除了两个老大夫,其他人做的都是些没技术的活计,能给发五百文,已经比在镇上做工的高了足足一倍……却依然有这些蛀虫,又是为何呢?”
罗参军摸着胡子叹气:“唉,先生年纪小,可能还不知,这世上的人心,哪有知足的呢?”
“人心啊!”,夏槿感叹一声,吩咐道:“拖下去审吧,天亮之前要有结果,否则打草惊蛇,便不好寻幕后的主使了。”
护卫拖了人就走,十几个卖药的工匠吓得直叫唤,纷纷道:“别审别审,俺们招……”
“是啊,俺们招,俺们不认识什么主使啊……”
“……”
这副没骨气的样子,搞得本来跟众人一起蹲着装装样子的宗小四,站起来就走,一群丢人的玩意儿,演不下去了。
其他工匠看见宗小四站起来没人拦,在看死死按着自己的护卫都惊呆了,纷纷吃惊的看着他。
宗小四回身对正在被拖着从他身边路过的工匠道:“小爷还真就是刺史家的公子,怎么样?能被小爷屈尊降贵来刺探情报,你们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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