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槿说:“好哇,刚好想听新鲜的曲子。”
美少年潇洒施了一礼:“献丑了!”
这声音当真是朗朗动听,十分有磁性,跟戏台子上的青衣有的一拼,真是绝了。
他开始坐下抚琴,一群因为调查无果被放回来的莺莺燕燕小丫鬟也跟着看,一个个小脸蛋儿红扑扑。
这美少年的琴就弹的不怎么样了,但人家长的美啊,轻挥衣袖的姿势都带着仙气,侧颜毫无瑕疵,夏槿睁着眼睛昧着良心夸:
“这真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好琴音,再没有比这更好听的了!”
一群小丫鬟也犯了花痴,齐齐跟着符合:“就是好听极了。”
只有十二岁的小葵不知情事,一脑袋问号,不知道大家这是怎么了,明明不怎么好听啊?就是人长的好看,可是真的不好听啊。
夏槿还在夸:“……要是能再听一曲就好啦!”
于是琴声又响起,琴师微微的勾起了唇角,学识再广博,技艺再高超,兵法再娴熟,政事再通达又怎样?她到底才入红尘,性子上还是个小丫头呢,又从小苦读,没经过那么多情事,没见过几个美男子,怎么抵挡的了这个。
美少年凑完一曲说:“听闻先生棋艺了得,慕名已久,奴也从小练棋,不如陪先生手谈几局?”
夏槿赶紧点头:“好呀!”
然后两人便又下起了棋,一群小丫鬟又是倒茶,又是泡水,又是熏香,十分的殷勤。
两人一直从刚吃了晚饭,呆到夜幕西垂,果然在沈信回来时,脸便黑成了锅底,两个人当着无数的下属,大吵了一架。
句句没提美少年,句句弥漫着硝烟,看的一群人胆战心惊,沈信差点儿把这美少年当场提出去砍了。
还是夏先生哭着鼻子说,你就是这样对我,不过下盘棋罢了,你自己还不是拈花惹草,男人果然是得到了便不知道珍惜,你现在便厌弃我了吗?
沈大将军被她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的胡搅蛮缠气的摔门而出,彻夜未归,算是不欢而散。
之后的几天,夏姑娘便有点儿借酒消愁的意思了,每日捧着果酿哭鼻子,连军营的教学都不去了,哭的时候就会说,他造不造的出来,关我什么事?我不干了,他就是个大骗子,唔唔唔!
每到这个时候,琴师便会像大姐姐一样过来安慰,夏槿听听曲儿,连带着跟美少年的交谈也多了。
在几天后的晚上,夏槿又抱着一坛子果酿坐在假山上多愁善感,美少年一身翩翩衣衫白衣胜雪手执一杆玉箫从小径而来,他说:“先生怎么独坐于此,可是有心事?”
夏槿扁着嘴巴没说话,四十五度仰头望着月亮长叹一口气:“唉!”
美少年说道:“这世上之事,自古难全,不如奴陪先生饮一杯?”
夏槿没说好,也没拒绝,少年自己上了假山,自顾自坐在一侧,倒是十分有君子风范,距离保持刚刚好,更让人觉得他飘然若仙。
夏槿侧头看他,这人真是对美十分有天赋,不仅长得好,还会穿搭,还对光影十分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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