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姑娘温和的问道。
夏槿看她,微胖的身材,圆圆的脸,眉眼间不似福豆的一团和气,而是带着几分常年身居高位的傲然。
“你是延华公主!”夏槿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公主一个呆愣,似乎带了几分尴尬,小声道:“你怎么知道?”
夏槿说:“我有你的画像,你划烂了福豆的脸!”
画像当然是从拿下的使臣队伍里得来,从福豆被划伤,她就拿着仔细的看过,早就记住了。
延华公主沉默,但她毕竟是公主,在权利阴谋倾轧的皇城长大,不会连话题都接不下去。
她说:“很抱歉!”
夏槿说:“你来北地,不是为了和亲。”
延华就又沉默,当然不是为了和亲,她一个自小在皇庭长大的公主,心里深深的明白,当让她嫁给有血海深仇的沈信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是父皇的弃子。
她唯一的活路,不是设法和沈信成亲,而是夺回北地,才有可能,活下去。
她说:“事已至此,你愿意跟我,回京都吗?”
夏槿说:“不愿意!”,她要是说愿意,这人精一样的公主也不会信,只怕还会觉得她使诈,夏姑娘暗戳戳的想。
延华公主也没再说话,吩咐丫鬟:“侍候先生梳洗,准备好的饭食拿上来,再通传医官过来看诊。”
吩咐完,她准备下车去。
“公主!”夏槿喊住她,问道:“给我弹琴的琴师,是你的人吗?”
延华背影微顿,都已经被认出来了,怎么解释,都无法说明白,琴师在自己的队伍里。
她一句话没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过几息,她又上来,拿了热帕子给夏槿擦手:
“对不起!”她说。
都是聪明的姑娘,谁也没必要遮掩。
“送了个美少年,想让你喜欢。”
夏槿问:“还有呢?”
“没有了!”延华说,她虽为公主,看似尊荣,却没几分做事的权利,也不会有人让她统总调度这样的大事。
夏槿就没再问,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延华给她擦好手,开始准备饭食,端了一盏碧梗粥,轻声道:“你逃不掉的,这周围的高手,都是大内高手。”
哼!寒笙不屑的回头看一眼,作为一个曾经从重重高手的大内皇城围剿之下逃出来的人,他觉得有资格撇这一眼。
尤其是这个做了阴谋事,还试图讨好夏槿的女人。
延华对夏槿道:“饭食拿来了,都是易克化的,你吃一口?”
夏槿睁开眼,看她一眼,转开了头!
延华就把碗递给一旁的丫鬟,自己坐在旁边,轻声道:“你总会有想开的一天,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
夏槿想:她绝不会跟划烂福豆脸的人做朋友。
延华坐在一旁说起往事:“不是我划烂福豆的脸,我是大黎的公主,绝不会受辱,自然也不会让人冒充我去受辱,那样丢的,也是公主的脸面,我逃不掉,本想自裁,是司隶大人将我打晕带走……”
“啊!”马车忽然开始提速,端着粥的丫鬟被粥泼了一身,发出一身惊呼。
有嬷嬷训斥:“闭嘴,毛毛躁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