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荣城的古道上,密密麻麻全是一排排的将士,骑兵骏马,锦旗烈烈,战车辎重,刀枪重甲,
夏姑娘一马当前。
后面跟着的重甲骑兵举两行三排共六面玄色绣金龙纹大旗,上书一个大大的祁字。
再后是两行三排六面红色烈烈大旗迎风招展,上书一个夏字的帅旗!
再往后,是两千重甲骑兵,高壮大马,皆持重弩配刀,挎长盒行囊,威风凛凛,马蹄踏踏。
再往后,是几百辆战车辎重车攻城车军械车投石车粮草车……兼两千轻甲持刀步兵押送。
再往后,又是两千重甲骑兵,皆是清一色轻甲,持弯刀轻弩,前后奔驰策应粮草辎重和中军……
这一万虎狼之师,沈家军顶尖上的一半精锐,从荣城蜿蜒而出,一直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将将走完了最后一个人。
送行的人,站在城门口儿的路边,直到人看不见了,才慢慢转身。
老钟叔直到人群快散了,都没有转身,他轻声道:“王上走了,少爷已经长大了,他已经是王上,此次一定,旗开得胜,大仇得报,还我镇国公府威名,还我沈家军无辜殒命将士的清白!”
“必定旗开得胜!”有个人拍了拍老钟叔的肩膀,是左先生,他说:“老东西,守好这东北,别再让人破了雁北口,督造好军械,我们都是信哥儿的后方。”
老钟叔说:“你这老小子怎么这么豁达了,不是总说没你显摆的机会,想去前面施展?”
“哪里是前面?哪里都是前面!”左先生潇洒的朝后面挥挥他的扇子,带了几分调笑,潇洒道:“信哥儿有此兵械,必定旗开得胜,稳的不能再稳了,老夫去西北了,跟漠邶斗了一辈子,接着斗去,免得勅岩那小子发了疯来抄后路,守好这后方,天下也就定了。”
这样子的云淡风轻的笃定,让荣城一众来送行的府官惊讶非常。
只带了一万人马就敢南下,还被以智谋无双著称的左有道笃定一定会赢,那到底是怎样的军械?
比霹雳弹还厉害?比劲努还厉害?至今还一点儿风声都没漏,不知是怎样的神器?
众人纷纷看向左先生,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点儿端倪,虽然窥探军机肯定不对,但好奇也是肯定好奇的。
左先生谁也没搭理,丝毫也不理会众人一眼,径直往回走去,路过周将军,他说道:“走吧,咱们也开拔!”
周将军行礼:“是,帝师!”
左先生挥一挥袖子,潇洒道:“还是叫先生,习惯啦,还显得老夫风雅!”
此次南下,左先生和周将军去望朔城,镇守西北,防止漠邶趁火打劫,稳固后方,老钟叔留在东北,督造军械,筹措粮草,镇守雁北口,铁头专心督造军械,他在对付铁疙瘩上实在太有天赋,比去冲锋陷阵更适合他。
这北地,能称得上厉害的几个大将,全部都没有南下。
只有沈信和夏槿带了一万精锐,带了几个老幕僚,以及新提拔的几个小将军。
是沈信太自傲吗?觉得只要装备精良,一万人马也能赢大黎朝这个庞然大物?
当然有这个原因。
但更多的,是沈信说,守护北地的百姓很多年了,守护,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即使要南下寻仇,也不会至北地于险境,不会带走太多的兵马。
有点儿自傲的人,其实是夏姑娘,夏姑娘认为自己在军械上的天赋十分高,无论是在星际还是在东洲,她都是碾压所有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