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是匈奴左贤王的部族,莫非此次截获粮草的是左贤王?”李祥问道,随即他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我们的大营靠近西北,这两次的突袭应该是右贤王部族。所以这次是莫顿可汗整体的布局?”
“未必。我在匈奴接触过左贤王,表面看着温文尔雅,实则内心中城府要深很多。左贤王虽然有野心,但是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他不会贸然行动。他会在双方稳定的通商下,赚取利益。”
“那会是谁?”李祥有些云里雾里,不是左贤王谁会将这么大批的粮草运送到他的地界?
事情里透着蹊跷,李诵没有回答,缓声道:“我想见见吴钟,我觉得通敌的人未必是他。”
“那我命人将他提到大帐中。”李祥便要唤人进来,李诵打断了他,道:“不必,我去大牢。”李诵正要起身,萧洛菲拽住了他的衣袖,小声道:“王爷,马镫子的事情?”
李祥看着萧洛菲的样子,笑道:“王兄,王嫂也就在你这里才有这番模样。哈哈!”
“你要不要我把你王兄不在的时候,你那六神无主的样子说给他听听?”萧洛菲秀眉一挑,道。
“好嫂子!不说你便是。”李祥话题一拨,问道:“王嫂说马镫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李诵将话接了过来,表情严肃地说道:“铁是重要资源一直是朝廷直接管控。你给父皇写八百里加急的奏章,让工部安排在西北的领甲坊署加紧制作。明日应该能到御前!此事父皇一定会同意。女工这几日就先做好其他的部分,只等着这马镫子锻造好,装上便可。”
李诵顿了一顿,目光望着李祥,续道:“五弟你善于机关,可以做几个精巧的机关,比如发射冷箭,便更可提升我们的战斗力!”
的确如萧洛菲所言,李祥在李诵回来之后,底气也足了起来。他应声道:“好!王兄,这个没问题!王兄回来要不要和众将士见面,鼓舞军心。最近的两场战役都有些惨重。”
“大军的气势不是谁鼓舞起来的,而是在战斗中得胜而来的。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让他们在两兵阵前打胜仗。”李诵回答得掷地有声,李祥和萧洛菲心中都十分认同。
天牢里,李诵见到了吴钟。吴钟虽然没有受到酷刑,但这牢狱里几日下来,也已经是狼狈不堪。
“吴钟,你在牢内,信息闭塞。京城里大理寺已经从你府里搜出来了和匈奴的往来信件。现在不仅仅是你身在牢中,你的妻儿也已身在牢中。”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没有通敌!家里如何来的匈奴信件!”
“我信你!可是大理寺相信的是证据。”李诵淡淡地说道。
吴钟从来不曾和匈奴有信笺往来,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王爷,我从来不曾与匈奴往来,求王爷明鉴!”
李诵冷言道:“吴钟,此次粮草丢失却是因你的缘故,你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