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诵淡然一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湛王妃最是多疑,想来府医要在府里活下去,定然不会让湛王妃知道你给他治病。你给府医治病,不仅仅是恩惠更是把柄!”
“所以府医只要肯让我治疗,哪怕是见上一面,就注定被钟儿拿捏。这就好比饮鸩止渴!”
“在天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他一生的痛。所以就算是冒着风险,他也要让你来看上一看。”李诵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说道:“纯儿毕竟年幼,至于能不能驾驭得了这个府医,还未可知。”
“王爷看来是支持我去帮他。钟儿这么小年纪就这般筹谋,将来长大之后这心思要沉到什么程度!”
“不过论眼光和能力,纯儿只会比钟儿强。何况本王私心倒是希望他身边的人也比较强,这样子才好相互扶持一起朝前。”李诵知道萧洛菲是担心钟儿比纯儿心思多,真的算计起来,只怕纯儿会吃亏。
“钟儿能力强,自然也不是坏事,只是怕没人引导他,走向了歧途。”萧洛菲还是会有些担心。
“有纯儿他们在一起,相互影响着,应该不会错到哪里。钟儿有现在的心思,也是他周遭的环境影响,成熟得早了些。”
“行吧,那我将这个事情答应下来。不早了,睡吧!明日你还要早朝。”
第二日,李纯听说萧洛菲愿意看诊,笑道:“儿臣替钟儿谢过母妃。今日崇文馆下学之后,我便去乾风书院将这个消息告诉钟儿。”
萧洛菲说道:“生育的问题,要两人一同看诊。钟儿那边都妥当了之后,便让他们去逸然医馆看诊。诊金是要照付。”
“这是自然,母妃放心。”李纯应了下来。
“你明日若是去乾风书院,也留心帮着问问关于景儿的情况。他当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差吗?”萧洛菲虽然知道景儿比较娇惯,但是如何能让两夫妻闹到这般程度。
“我一早就问过了。景儿在学堂里的状况比五婶婶说的还严重。要不然昨天晚上我也不会那么说。”李纯吃着早饭,慢条斯理续道:“在学堂里,夫子问话答不上来就胡说八道。只要夫子轻轻一打板子,就哭得整个教室里没得安宁!”所以后来夫子也很少打他,该教的还教,只是疏于管教。学多少就要看景儿的造化了!”
“难怪你五叔会这么大的肝火,罚他闭门思过!”萧洛菲说道:“昨日你虽然有心去帮助你五婶,但是她是你的长辈,你不可那般无礼。”
“儿臣知错了。”李纯诚心认错。
三日之后,秦大夫和夫人两人到了逸然医馆之内。在医馆的后堂之中,两人见到了萧洛菲。夫妇二人朝着萧洛菲行礼道:“草民/民妇见过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