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真的糊涂,父王为了天朝这般操劳,皇爷爷看不到吗?若要让黑心的三王叔夫妇做了这天下,我就放了蛊虫,让他当天让贤。”李芸替李诵鸣不平。
“呵呵!我妹妹倒是个狠的。我这就去告诉父王,现在啥都不需要做了,我们一家去庄子上住上一阵子,等着皇爷爷将皇位传给三王叔的时候,你就带着你的虫子虫孙,黑压压地杀回皇宫,让这帮孩儿押着三王叔写让位诏书。”说着话的时候,李纯站了起来,好似一个带领着虫子虫孙杀入皇城的将军!
“你胡说什么呢!”李芸觉得他越说越过了!自己就算是要让三叔下台,也不至于带着虫子黑压压地冲进了朝堂!她说道;“那样子不就是暴露了我是巫女的身份了?我将三叔催眠就好了,多简单的事情,被你搞得这么复杂!”
李纯觉得自己在李芸面前太小儿科了!她是巫女果真了不起!这不带一兵一卒就能拿下一个皇位!这天朝舍她其谁?不过说笑也就是为了消消气,这事情哪能这么干?李纯说道:“父王哪里在乎那个皇位,西北军摆在那里,朝堂之中的势力三叔也未必敌得过。父皇他是真心为朝廷社稷着想。”
“我的纯儿倒是长大了,居然能看懂父王的心思。”李诵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说道。
李纯得意地说道:“我是父王的儿子,自然是和父王心意相通。”
李诵进来轻轻弹了一下李纯的小脑门儿,说道:“有空在这里和你妹妹耍嘴皮子,你也不说关心关心你的兄弟。听说钟儿今日去了中书令吴大人的家里,要做吴小姐的养子。”
李纯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件事情之前李钟就和自己商量过。他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事情我知道。他不想认湛王妃为养母,湛王不同意,便想了这么个折中的法子。”
“确定吗?你敢说李钟没有看到中书令吴大人身后的权势?”李诵问题一针见血。
李纯不以为意,遂道:“看上了又如何?许着别人不断筹谋势力,不允许钟儿为自己积攒一点傍身的力量?”
李诵听着李纯的这论调,心中轻叹一声,缓声说道:“这势力是个好东西,但是却又是个烫手的东西。李钟的势力越大,只会让李湛对他的要求越多。他的所有势力并不是与生俱来和他不可分割,而是借助他人的力量。这种势力是外在的,是利益的结合。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控的便是人心,若是被这些力量反噬,而钟儿没有自己的力量抗衡,只怕会万劫不复!”
李纯听闻李诵这般一说,他有些不解地问道:“父王,难道是担心钟儿帮着湛王叔?钟儿就算是有势力,也肯定不会帮着湛王,您不必忧心。”
李诵听闻,嘲笑道:“刚才还自诩了解你的父王,现在就这般揣度你的父王。纯儿,你若是这般心思,那只能说明你还不够成熟。”
李湛和沈频儿提及要将程侧妃的重新安葬在王陵的时候,沈频儿嗤笑了一声,道:“王爷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本王不去追究之前陈侧妃毒害你一事的真相,也无非是想给你留着些许的情面。”李湛的话说得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