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冲我们场子而来。”林刚低声回答。几名警察从车里出来,直奔场子上面的厂房大门,也不敲门,而是直接拿出电锯开始破坏闸门的铁锁。
舒大鹏倒吸着凉气:“操,还真是来搞我们场子的!”
“奇怪,”林刚说道,“附近的派出所和分局老板都有熟人,怎么警察还这么干?”舒大鹏指着警车,说你看那车身涂的编号,好像不是分局的警车,搞不好还是市局的呢。林刚一看,果然没见过这两辆警车。他们俩在这家场子看了几年,派出所和分局的警车编号都有老板提供的记录,一看就知道。
林刚恨恨地说:“市局闲着没事怎么会来抄一家小小的场子?肯定是黑龙那家伙搞的鬼!在我们那输了钱怀恨在心,于是就想办法告到市局,来抄我们!”
两人怕警察破门而入之后没找到证据,就会扩大搜索范围,于是赶紧悄悄带着拉杆箱离开。林刚庆幸溜得快,要是再晚大概三五分钟,就会被警察堵个正着。回到公寓,林刚给老板打电话,老板也很生气,说这事他会想办法去搞定,让林刚和舒大鹏这半个月先别开场子,避避风头再说,同时注意观察那个黑龙的动向。
次日,林刚觉得肚子不太舒服,早饭也没吃,先到街对面的便利店给泰国仔打传呼,在电话里说了场子发生的事,泰国仔说:“那家伙真他妈不是东西!对了,正好有事跟你商量,现在我手里有两万出头,最近我手气这么旺,你也看到了,我也想去‘金马’来把大的,你看怎么样?”
林刚笑道:“你小子到底是不是自私又从泰国买了一块佛牌戴着,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旺?”泰国仔再次纠正,宗教圣物要称“请”而不是“买”,又说根本没有,如果有肯定会告诉林刚。
“手气顺倒是真的,不过没有佛牌保佑,你在‘金马’那种大场子可不见得照样能通吃。”林刚不太同意。
泰国仔不在乎:“输了也无所谓,要是能赢当然更好!我两三年都难得有这么旺的手气,不玩大局太浪费啦!”他非要林刚跟着,不然心里没底,而林刚也怕他一个人去太孤单,就约定好晚上同去。没想到,林刚到中午就开始上吐下泻,在小诊所开过药,他怀疑昨晚冰箱里那份剩的半只烧鸭不新鲜,回家躺在床上,暗暗咒骂舒大鹏肯定是烧鸭没放冰箱之前就已经坏掉。
傍晚,林刚的传呼机响起,屏幕显示泰国仔告诉他晚七点在商场门口碰面,林刚只得勉强爬起来,出去回电话,告诉泰国仔自己已经拉得走不去路,改天再跟他去金马大杀四方。泰国仔直嘬牙花:“牌运这东西你是知道的,就像月经一样,到时候就会走,说不定明天就没有了,你还是坚持坚持陪我去吧!”
“我现在拉得两眼发黑,不信你来看看,我有没有精神跟你去金马?”林刚有气无力地说。挂断电话,林刚回公寓没躺十分钟,泰国仔就来敲门了。
看到他脸白得像纸,这才相信:“到底怎么搞的?得了性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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