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笑了：“那就随你，给我打电话有事？”陈女士说也没什么，再借我三万吧。方刚顿时把眼睛瞪大：“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印钞厂的老板？我的钱是风刮来的吗？你说得轻松，左两万、右三万的，这两万块钱你办成哪件正事了？喝几千的红酒、换新款手机、泡酒吧、睡外国男人被偷钱、住酒店，一件正经事也没做成，还好意思向我借钱？”

没想到，陈女士居然比他还生气：“都说了那全是意外！你这种穷人怎么能理解有钱人的生活？你喝多少钱的酒，我喝多少钱的？我喝了十五年酒，早在1988年，我前夫就只喝从南非运来的红酒，那时候中国人也就能喝得起散装啤酒，连瓶的都嫌贵呢，怎么跟我比？我虽然穷了，但生活习惯怎么改？没钱还算，兜里有几万块钱，让我喝几十块钱一瓶的红酒？那不是打我的脸吗！”

她越来越气愤，方刚忍不住大声说：“不会不喝吗？你有多少正事要办自己不知道？不吃饭喝水不行，不喝红酒会死？”

“会死！”陈女士说，“要是生活没有质量，那还活着干什么？好了，跟你说也没什么用，还是那个卡号，你再给我汇三万过来，总共五万，还好记，等我把钱追回来给你十万，这利息够高了吧？以前我放钱出去都没这么大利！”

方刚哼了声：“我不会再借给你钱，你另找别人吧！”

说完就要挂断，陈女士说：“你这人真是，之前你要是不帮我也就算了，我不怪你，可你明明有钱，还借过我两万，现在我人都到北京了，正是用钱的时候，你又不借，这不是诚心吗？什么人？”

“我什么人？”方刚气得脑袋疼，“我上次帮你反而是我的错？你也知道用钱的时候，为什么还去花天酒地？是不是脑子坏掉？”

陈女士似乎在忍受：“我都说过一万遍了，从山东坐飞机到北京我不累吗？下飞机找个地方放松放松也有错？你平时在泰国没事不也总去酒吧和按摩店，怎么我累了就不能舒缓一下？人得有同情理解心吧？”

方刚说：“我同情个屁！你就是说出天花来我也不借，那两万就当我被小偷给偷走，不要再找我了！”

“你这个骗子！”陈女士悲愤地说，“当初，要不是你卖给我这个人缘油，我能遇到小安吗？那就是个烂桃花，你敢说跟人缘油没关系？还说什么遇到危险会提醒我，谁提醒了？鬼吗？连鬼影都没有！”

方刚已经对陈女士无语，但毕竟当初卖过她阴物，多少脱不开干系，只好转移注意力，问道：“你到底有没有破坏规矩？我早就问过，阿赞an的人缘油只要供奉正确就没有意外，除非你坏过规矩，快跟我说实话！”

他本意是诈一诈，没想到陈女士有些支唔：“当、当然没有，你还得问多少遍？”

听她这么迟疑，方刚继续追打：“你肯定有，快跟我说实话，可能还有补救的机会！”陈女士那边有片刻的沉默，方刚问：“你不是真坏过规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