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猜隆先生吗?房东让我来的,”方刚笑着说,“我们想在这里租间公寓,他说只有你是按月交房租而不是季度,不知道你近期是否有想搬出去的打算?”
猜隆很生气:“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搬走?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从来没有这种打算!”方刚连声道歉,杨秀发开始跟猜隆闲聊,方刚趁机通过门缝向屋内窥视,发现里面没什么家具,物品的摆放也很简单,基本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但他闻到有股奇怪的味道,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总之就是很怪,而且能确定里面没有香味。
杨秀发跟猜隆交谈的时候,这个猜降用眼睛也在打量三人,当他看到站在后面的阿赞法哈时,就把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之前为了掩人耳目,方刚在出发前特意让阿赞法哈换上长袖衬衫,以遮盖双臂上的纹刺,但他脖子上还是有。方刚见猜隆嘴上敷衍杨秀发的闲扯,眼睛却从没在阿赞法哈身上移开过,心想难道这家伙跟修黑法的阿赞很熟,所以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方刚看着阿赞法哈,阿赞法哈忽然说道:“我们走吧。”
“就是,”方刚立刻笑着说,“别再打扰猜隆先生的美梦了,真是不好意思!”杨秀发也停止闲扯,与猜隆挥手告别。猜隆什么话都没说,只微微点点头。
三人下到一楼,阿赞法哈低声说,刚才他闻到有燃烧法蜡混合血红树尸油的味道,但那个叫猜隆的人身上并无明显阴气,说明他不是修法者,但他的屋里肯定有阴料或者阴牌。方刚连忙问:“什么血红树?”
杨秀发抬头看了看楼上,对方刚做了个嘘的手势,三人出了公寓,方刚抬头看看公寓楼外侧的窗户,按方位判断,那个猜隆居住的房间大门朝南开,那就应该是北窗,也就无法从这个位置看到三人。阿赞法哈说:“血红树也叫pee孔树,是只在柬埔寨才有的一种植物,跟芭蕉树同样具有灵力。这种树如果用血来养,五年后就会充满血液,用刀割还会流出来,是很好的阴料。把这种树流出来的血汁与尸油和骨粉等重料混合,能制成效果非常霸道的阴牌。”
“我知道,”杨秀发连忙告诉方刚,“去年还卖过一块呢,是柬埔寨的阿赞空加持出来的,专偷人财,效果老好了!”
阿赞法哈继续说:“刚才那屋里的气味中,除了烧法蜡和pee孔树汁之外,还有尸油和骨粉、墓土。但法蜡味道比较淡,不像用黑法门制作出来的,但肯定混有湾类植物。”
虽然有些名词方刚完全听不懂,但看到阿赞法哈竟然能闻出那味道中复杂的组成部分,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杨秀发问:“一般这些料都会在什么用途上使用?”阿赞法哈说有时候是施法驱邪,有时候是加持佛牌,但都是禁锢法才会用得到,也就是压制阴灵的怨气。
方刚连忙说:“肯定是用来对付泰国仔的!”阿赞法哈没明白,方刚解释称就是他那个死去的朋友,前几天晚上在这栋公寓楼梯边小屋里看到的骨灰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