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轻人坐在前排,方刚和阿赞爹查坐后排。之前静修叮嘱过他,此事必须绝对保密,除了当事的三个人之外,谁也不能告诉。而谢老板和杨秀发虽然也知道这个事,但他们并不了解和尚的名字、寺庙名称,而且也告诉过他们不要泄密。静修让方刚以“中泰佛教交流”的名义对外宣称,这样就很好地解决所有人的疑虑。毕竟国内的寺庙极少从东南亚国家请小乘佛教的僧侣来交流,这种情况极为少见。
国庆刚过,杭州大街小巷开满桂花,香味非常浓,方刚甚至闻得都有些头晕了。气温比泰国低不少,而且空气湿度偏大。但透过车窗,方刚看到大街小巷的杭州女性皮肤都很好,尤其年轻姑娘,不仅皮肤好、五官秀气,而且几乎没有太胖的。心想都说苏杭出美女,看来没错。泰国女性虽然身材苗条,但很多皮肤偏黑,个子也矮,跟杭州姑娘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他跟阿赞爹查喝着农夫山泉的瓶装水,那两名年轻人则一边开车一边跟方刚聊得起劲,时不时也互相交谈,用的是方言,方刚完全听不懂,猜测应该是浙江话,不知道是不是台州方言。
两名年轻人都对坐在后座的阿赞爹查感兴趣,因为方刚看到他们俩时常望向车内后视镜,应该是通过它在观察阿赞爹查。
“你们俩也都是静修师父的居士吗?”他忍不住问。
开车的年轻人笑着:“是啊,也算是他的追随者。”
方刚又问:“为什么愿意追随着他?”
坐副驾驶的年轻人回答:“他很有修行,和他说话心就感觉很静。我们都太浮躁,静不下来心,所以就跟着静修师父学习打坐和参禅,现在我已经能连续打坐八个小时啦!”
“我只能六小时,”开车的人说,“看来还是悟性不如你。”
方刚问:“这车是谁的?”副驾驶年轻人说是我的,今天我有点儿累,就让他来开车,我俩是大学同学,从小玩到大的。
“听说静修师父有很多追随的居士,”方刚笑,“他那块金劳就是居士送的吧?”
开车的年轻笑着说:“那是赵师兄送师父的,他在杭州做家具生意。还不是因为去年有个北京来的师兄送给师父一块劳力士表,师父就夸了句‘好看’,赵师兄就生气了,马上从香港出差回来给师父买了块金劳,非要他戴上不可。”
方刚听到这里,心想之前静修在阿君小姐办公室的时候就说过,他在寺庙还有块劳力士,要是以后有事能让自己帮上忙,就会把表送给我,看来指的就是那块。他笑着说:“那个北京来的师兄有没有生气?他买的表你师父没戴。”开车的年轻人说怎么不生气,但生气也没用,他买的那块表据说是劳力士里比较低端的款式,好像才两万出头,而赵师父买的是金劳,十多万呢!生气也没用,可能也是觉得没面子,反正后来再没见他来过庙里,师父也没提过他。
“有什么可提的,”副驾驶年轻人说,“师父这种居士很多,他哪里顾得上!”
方刚心想,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和尚居然都有人抢着送劳力士手表,让他无比羡慕和嫉妒。
“其实师父也是没办法,”副驾驶年轻人也笑了,“他经常说我们这些人争宠,让他很无奈,什么时候我们能变得无欲无求,才算是真正修行到家。”
开车的说:“我们跟他老人家差距太大啦!师父是什么样的人物?修行二十余年,我觉得他老人家差不多已经算是半仙之体了,上次跟我爸聊起他,我说师父至少能活一百五十岁,我爸爸还笑我,说我是什么脑残粉,你说气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