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说:“我要报警,你姐姐一家三口,都是杀人嫌犯!”
郭舅舅大惊,连忙说你怎么就认定这个死理,有没有证据。方刚说出他的推理,郭舅舅想了想:“这也只是猜测,没真凭实据,再说人早已下葬,你还纠结这些干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姐姐那家人,说实话我也不喜欢。以前在乡村的时候没感觉,到外地呆得越久,就越觉得那些人愚昧落后,可也不能因为讨厌他们,就往他们头上扣杀人犯的帽子吧,这可不是开玩笑!”
方刚心想,没错,现场都已经破坏,人也跟郭二林合葬,除非郭大林主动招供,否则很难查出真相来。但他仍然觉得,只要警察好好审问这三口人,总会问出马脚,尤其郭母,这种老太太哪里懂什么反侦查,吓唬几句就能说。
“我去公安局。”方刚仍然说。
郭舅舅很是无奈:“就算去了也没有用,乡派出所都已经结了案,你以为市局就能管这事?还不是浪费时间!”这番话让方刚冷静下来,是啊,都是一个系统的,但他想起郭妻那悲惨的身世,尤其在她死的那个傍晚对方刚露出的笑容和那句“太感谢你了”的话,让方刚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他坚持要去。没办法,进了巩义市,郭舅舅先开车来到公安局,让方刚进去报了案。
警察听完整个经过后,先问方刚等人的身份。他当然说是泰国和马来西亚的外商,经郭舅舅的介绍来到那村子考察石榴的深加工。看过他们的证件和护照之后,警察做了笔录,让他们先回去,会抽时间过去查。方刚说:“现在就去吧,时间拖得越久,恐怕就越难查出什么细节来。”
“我们办案还不用你教吧。”警察回答。
方刚只好离开,心想恐怕也没下文,但至少在心里对得起郭妻了。
三人从巩义乘长途汽车,来到了郑州机场,郭舅舅已经在旅行社订好机票,方刚带着贝姆和阿赞马拉飞到广州,又回到曼谷。先把阿赞马拉送回住所,当晚方刚打电话叫来杨秀发和舒大鹏,再找贝姆去耀华力路那间经常去的海鲜餐厅喝酒。吃了近十天河南菜,方刚早就腻得不行,就让服务生上来很多海鲜。听他和贝姆讲完经过,舒大鹏气得拍桌子:“肯定是姓郭那家人干的,操他妈的,给自己的老婆灌农药,真是畜生!什么时候再去趟河南,我非弄死那家伙不可!”
“那不行,我们可是牌商,不能使用暴力,”杨秀发说:“不过,这还真是老虎下猪崽子——又蠢又恶,最好那家伙这辈子也找不着媳妇儿,谁嫁到他们家,都是倒霉!”
舒大鹏没明白:“牌商怎么不能用暴力?”
杨秀发笑着回答:“我们是佛牌商人,要用鬼的力量,不能用刀和枪的力量,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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