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说:“谁让你卷东西?我是让你把有价值的东西保留起来,免得落到仇家手里,这道理还不懂?”
“也许他没死!”贝姆红着眼睛大叫,“你就这么想他死?”
方刚也急了:“放屁!我跟阿赞马拉没有仇,为什么希望他死?他死了有遗产留给我继承吗?没死不是更好,至少还有条命在,你保存的东西就得还给他,越有价值的越要保留,不然怎么找人帮他恢复?现在什么可都是要用钱!”
贝姆呆呆地想着什么,方刚说:“要尽快行动,你不知道单良的底细,他不但有钱,而且头脑非常聪明,对佛牌方面更是专业精通。说不定他本人就认识阿赞马拉,那就更遭!”
“我……我不希望他出事……”贝姆垂下头,双手用力抓着头顶的刷子头发。
方刚说:“没人希望,但我们现在要尽快处理这件事。”
忽然贝姆问:“你为什么能这么冷静?我知道了,你跟阿赞马拉没什么交情,所以才不把他的安危当回事,对不对,对不对?”他几乎是吼起来。
“对,你他妈的算说对了!”方刚回答道,“我本来就跟阿赞马拉没交情,无非做过两次生意,那又怎么样,我这两年也找过十几位阿赞,难道都有交情?他们出了事我都要冒死去救?开什么玩笑!我问你,我妈要是死了,你会不会哭?”这话把贝姆问得一愣,方刚继续说:“如果你老妈死了,你会哭吗?”
贝姆大怒:“你老妈才死了呢!”
“我只是打比方,你都这么生气,因为那是你的亲人,”方刚说,“但我老妈的死活你就没感觉,因为和你无关,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但我并不是冷血动物,阿赞马拉出事,也是因为接了我的生意,我也有责任,但我没你那么乱阵脚,所以我才可以冷静地思考这个问题。你要是相信我,就立刻按我说的做,要是不信,你就什么也不拿,跟我先躲躲!”
听了这些话,贝姆又呆呆地想了几分钟,最后缓缓点头。他走进里屋,那是阿赞马拉的卧室,贝姆指着床:“床板里有个铁盒,上着锁,是阿赞马拉比较重要的东西。我不知道里面除了钱之外还有什么,他再没有不让我知道的秘密了。”方刚掀开被子,打开床板,里面堆着很多杂物和衣服。翻开衣服,最底下果然有个小铁盒,拿出来看有锁。
方刚找来一把锤子,用力将锁砸开,里面有不少泰铢的现金,另外还有个鼓鼓的油纸包,不知道是什么。方刚把铁盒扣上,问贝姆是否还要拿其他东西,贝姆心慌意乱,草草收拾了些行李,放进大背包中,就跟方刚出了住所。
在车上,方刚给杨秀发打电话,说了这个事。杨秀发说:“这事整的!那你也别回自己的公寓了,得换个地方。那个单良不是挺狡猾的吗,他最近刚把你客户那个什么吕总给骗得挺惨,肯定能猜得出来是她报复,说不定还能查到她跟你联系过。现在,只要有钱,查个通话短信记录可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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