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开始学?”仇老师问,“你不觉得少了点儿什么?”贝姆想了想,说修法不是有法本就行吗,而且还是比较厉害的法本。我懂了,你是不是说要先从简单的法本学起,你翻译了好几份,告诉我哪个简单,我就先学哪个。
方刚看了看仇老师说:“以我对这家伙的了解,他肯定有别的意思。应该是有法本还远远不够,那岂不是人人照着念,最后都能修成阿赞!”
仇老师笑着:“方老板在泰国卖两年佛牌,总算长了脑子。有通灵体质和法本,不等于就能修成阿赞,看来阿赞马拉并没告诉你修法的事项。”
“我只是他的助手而已,”贝姆摊开手,“他只会告诉我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或者找什么东西,而按月给我发薪水。”方刚问仇老师是不是要先进行一番考核之类的,只有成绩合适才说明你可以当阿赞。
仇老师说:“也可以这么想吧,前提是你们想让贝姆成为真正有法力的阿赞,而不是那种做做样子、骗骗新人牌商的。现在这种阿赞虽然很少,但不是没有,那个单良不是正在找人投资,在泰国兴建寺庙专门用来骗中国游客的吗?商机已经被某些鼻子很灵的奸商嗅到,说不定几年之后,泰国这种商业阿赞比有法力的更多呢。”
方刚笑:“这么悲观,那样的话佛牌行业可就要废掉,阿赞都没法力,大家全不信,牌商还怎么赚钱!”仇老师摆摆手说只是猜测,谁也不希望这个世界的骗子越多越好。
当时他们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十年后,仇老师的话还真灵验了,而当时方刚的预测却又跟现实正好相反。在2014年的东南亚,商业师傅越来越多,佛牌的效果越来越差,但奇怪的是,这个市场却又是越做越大,牌商的门槛也越来越低,好像叫个人就能当牌商,只要ta不是逃犯,能办到去泰国的签证,就能赚钱。而更可悲的是,越来越多中国人愿意把钱扔给这些甚至比客户还业余的“牌商”。
仇老师告诉方刚和贝姆,他认识好几个厉害的阿赞,有黑衣也有白衣,无一例外都要在偏僻荒凉艰难的地区修法,短则四五年,多则十年以上,才能不受干扰地修法。贝姆听说,嘬了嘬牙花,似乎在犹豫。仇老师继续说:“当然,那是合格之后的事,我们要先知道,你是否有修法的天分,这才最重要。”
“怎么才能知道?”贝姆问。仇老师想了想,说不太好讲,这样吧,你们运气不错,明天晚上,我带你们去找一位阿赞,长长见识,到时候就知道。
贝姆笑着:“我跟阿赞马拉快四年,之前还给两位阿赞当助手,什么场面都见过。”方刚也说可不是吗,他以后能不能成为资深阿赞不知道,但绝对是个资深的阿赞助手。
“话别说得太满,”仇老师说,“等你看过了再说。”
两人在附近找了旅馆过夜,次日中午吃过饭,方刚和贝姆觉得很无聊,就到育侨学校找仇老师。贝姆跟仇老师闲聊,方刚则去找张妃谈天,之前人多没好意思张口,现在就问她前夫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张妃说:“还是老样子,前几天也打电话到学校对我进行辱骂,非让我承认是我找人打他的不可。其实我很想承认,当然不会把你供出去,大不了回国坐牢,也想让他知道,我也算亲手报过仇。但又想不行,我还有父母,他们越来越年迈,我又是独生女。如果我进了监狱,他们怎么办,愁也愁病了,所以只能忍着。”
<script>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