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哥哥说:“没见过这么大的,简直就是蜈蚣爷爷!”大家远离这条蜈蚣,而这蜈蚣似乎并不甘心,在岩壁上快速爬行,跟着六人行进的方向前行,方刚和堆哥哥谨慎地盯着它,直到越来越远,那蜈蚣才转头再钻进岩壁之中。
六人终于顺利走出丛林,堆哥哥开着越野车,以最快速度向卑谬市区方向驶去。来到医院,这已经是本地最大的医院了,但条件比中国县城的“第一人民医院”还不如。医生为贝姆脸上的伤进行消毒和外科处理,又给输液。方刚跟堆哥哥和兰**告别,感谢他们的带领和保护。然后再给孙先生打电话,让他火速赶来。
当晚,贝姆的脸已经肿得像猪八戒,完全认不出本来面目。孙先生半夜才到,风尘仆仆地,看到贝姆的脸,他也吓了一跳:“这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赶快带我们回泰国,”仇老师说,“没时间解释,路上再说!”孙先生开着方刚的车,从卑谬连夜出发。
路上方刚对他讲了经过,孙先生惊得下巴差点没掉:“我靠,居然有这种事。那会不会传染给我们?”阿赞久说不会,这不是传染病,只要贝姆不咬你就行。孙先生看了看坐在后排,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贝姆,面露警惕之色。
一路无话,从卑谬往东越过泰缅边境,孙先生和方刚轮流开车,终于回到佛统。阿赞久让方刚用小喷壶把竹篓都喷湿,然后放到院子里。
大家看到贝姆脸上的肿已经消退很多,都很高兴,方刚说:“是不是毒性减弱了?”
阿赞久回答:“不是减弱,而是在向全身扩散,把他脱光。”将贝姆的衣服扒光,所有人都惊呆了,贝姆身上全是暗红色的斑点,很像图片中那种艾滋病晚期病人的症状。阿赞久让方刚开车去家具市场买个长条的木浴盆回来,让贝姆**着躺在盆中。打开屋窗,让三人到隔壁房间呆着,阿赞久再从木柜里找出几个小玻璃瓶,都用木塞封着,里面装有浅灰色的粉末。
他打开木塞,将几个瓶中的粉末全都倒进一个大碗内,再用燃气炉煤烧了些温水,慢慢浇在碗中的粉末上调匀,再把混浊的水倒进木浴盆,最后找了块木板,斜着搭在盆边,自己则坐在旁边的床上,盘腿开始施咒。
两个房间之间有小木窗相通,方刚把木窗打开,三人透过窗子向内观察。十几分钟后,方刚看到躺在木盆中昏迷的贝姆身体动了动,发出低低的呻吟。他把头探出窗外,想看得清楚些。忽然,瞥眼看到窗子旁边的木板上趴着一只蜘蛛,有半个拳头那么大,呈灰色,浑身都是绒毛。
“我去——”方刚已经被毒虫吓得有心理阴影,连忙缩回身。不多时,看到那只蜘蛛已经从墙板爬到阿赞久身边的床上,再慢慢爬下床,沿着那块木板爬进大浴盆中。
孙先生低声说:“那蜘蛛爬进去了,会不会咬贝姆啊?”方刚摇头,还没等说话,仇老师拍拍他肩膀,指着屋门方向。方刚和孙先生都看过去,见有条灰白相间的蛇从门外缓缓爬进来。方刚有些意外,泰国是热带,到处都能看到蛇的踪影,它们进家宅这种事也时有发生,别说泰国,中国南方很多地区也有过,并不是很稀奇。可现在这蛇出现,是巧合吗?
方刚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他又看到对面屋的另一扇窗户又进来两只蜈蚣。一大一小,慢慢翻过窗台,在木浴盆周围转几圈,最后也顺着那块木板爬进去。
“这间房不是这么吸引虫子吧?”孙先生问。
仇老师说:“当然不会,就算热带也不至于这样。”然后就是蟑螂,没多久,屋子的地板各处都爬来很多蟑螂,有大有小,有黑有红,纷纷进到木浴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