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按照阿赞久的话关好门窗和灯,回到隔壁房间。孙先生和阿赞鲁力的助手睡意正浓,倒在地板上继续睡。听到从木窗缝传来的施咒声音,方刚心中忐忑无比,不知道结局如何。
忽然,从隔壁传出奇怪声音,噗噗、嗤嗤、哗哗、扑扑,哇哇……方刚和仇老师互相看看,仇老师问:“好熟悉的声音,这是?”
“听上去像是拉稀。”方刚回答。然后两人闻到有股隐隐的怪味从窗缝中逸出,这味道既臭又酸,两人皱起眉头,只好远离窗户。这种怪声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才停住,而逸出的臭味已经充满房间,把孙先生和阿赞鲁力的助手都熏醒了。
孙先生揉眼睛,捂着鼻子:“谁放的屁这么臭?”阿赞鲁力助手连连咳嗽,像是闻到毒气。方刚这个房间的窗户也开着,但夜晚无风,所以这股臭味很难散尽。四人只好悄悄从窗户翻出屋,来到院中躲避。
方刚发现,不时有些蟑螂、蜈蚣和飞蛾之类的东西从院子各个角落过来,爬进竹篓的圆孔中,他好奇地过去看,见里面九个格中的十只黄色母五毒虫正在吃这些虫子。心想,这些虫子大老远跑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喂饱它们的?
又过去半个小时,看到屋门打开,阿赞久和阿赞鲁力闪身出来,再迅速将门关上。对大家说施法已经结束,至于有没有结果,明天就知道。方刚连忙付过钱,阿赞鲁力就和助手开车,连夜回暖武里去了。
“刚才那是在排毒吗?”仇老师忍不住问。
阿赞久说:“是的,上下两窍都在泄,全是他身体里的毒液。至少他过了这关,因为要是到现在也没泄毒,就完全没救了。”
方刚很高兴,连忙问是不是大有希望,阿赞久摇摇头,说要明天再看。四人重新回到屋里,穿过贝姆所在的房间,那臭味简直能让人昏倒,进到里屋睡下。
次日,四人从屋里出来,看到贝姆仍然躺在床上,头侧在床沿,身上、床上和地上都是呕吐物和排泄物。不但有臭味,还有股类似草药的刺鼻味道。阿赞久过去探了探贝姆的鼻息,让四人先打盆水,用毛巾彻底清洗他的身体。清洗的时候,方刚探鼻息、摸脉搏,发现仍然有,只是非常微弱。心里就是一阵高兴,既然挺过了这晚,是不是有希望?
把贝姆抬进里屋,方刚找来胶管,接在水龙头上,冲洗房间。他捂着鼻子,好几次都想吐。泰国地处热带,很多房屋都是木板建成,尤其阿赞久住的这种平房,为防大雨和潮气,地板距离地面都有距离,屋角还留出圆洞以利排水。方刚把污物全都顺着那个圆洞冲出去,反复冲了七八遍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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