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不会,我自己都不爱去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方刚说,“可我在国内的话,打听泰国仔骨灰的事就更腾不出手,到现在也没有线索,真是烦心!”大家都劝,说这种事还是得多发动朋友去打听,急不得。
安排之后,方刚就启动了常驻国内的计划,他的计划是先在国内至少呆上半年,因为佛牌这东西不像其他商品,它给人带来的好处并不像吃喝穿用,而是财运、事业、平安和健康之类,都是更加重要的生活元素,这些变化更容易被其他人看到。客户供奉之后有不错效果,通常也会主动跟亲朋好友介绍,比如有人请招财蜈蚣,没几个月就赚到不少钱,肯定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也有人分析为什么他最近会发财,是怎么赚到的钱。要么侧面打听,要么直接问,佛牌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事,一旦被知道原因,商机就来了。
于是,方刚开始托客户找关系。这两年多,他在国内也积攒了不少人脉,多数是客户,也有很多旅行社老板和导游。最后找到一位,是半年前从方刚手里请过燕通牌的女客户,以前夫妻始终不合,请了牌之后,丈夫对她态度明显好得多,家庭也和谐了。这女客户的舅舅就在中国驻曼谷领事馆工作,只用一万泰铢,就搞定了相关人员,挂靠到广州某国际学校,办到了泰国人到中国的学习签证,时长六个月。
方刚请杨秀发和老谢吃了个饭,再将在泰国的事安排给舒大鹏和杨秀发,让老谢有事就他们俩,再让两人尽力帮着打听那个ako的事,也多注意单良和阿赞瓦塔纳的消息。老谢说:“阿赞瓦塔纳我打听过,有个住在东马斗湖市的牌商,说阿赞瓦塔纳在当地很厉害,降头术弄死过不少人,好像还跟槟城鬼王有过节,但也没吃什么亏,说明法力挺强。”
“他弄死阿赞马拉,也算是因我而起,”方刚说,“而贝姆也要立志修成法之后对付他。可法力这东西全靠修行,阿赞瓦塔纳怎么也有十年八年的修法经历,贝姆怎么修也比人家晚数年,恐怕没什么机会。所以,我打算用常规的方法收拾他。”
杨秀发问:“就是刀枪暗算呗?”方刚点头。
老谢说:“那就容易多了,不过,东南亚阿赞之间的争斗只能靠法术经咒,不能动刀用枪。”
“那是为什么?”方刚问道。老谢说这是阿赞降头师不成文的规矩,就像两个拳击手只能用拳击来决出胜负,而不能动刀,否则会让人笑话。方刚哼了声:“我又不是阿赞,所以不用守这个规矩吧?”
杨秀发说:“你不是,贝姆可是要当阿赞的,而且阿赞马拉的仇也是他的仇,最好还是留给贝姆来报。”方刚说他们之间也许差着十年的修行,怎么报,杨秀发说,“等两年再看看,修法这东西也看天份,古巴爹也没修法几年,法力照样不弱,贝姆的天份不是很好吗,现在又得到什么缅甸古代的虫降术,兴许很厉害呢!”
方刚思索之后,点点头说那也好。又咬牙切齿地说:“等我先找到泰国仔的骨灰,那时候就算还查不到当初单良诈骗他钱的事,也没耐性再去查。直接把这家伙绑架严刑逼问,如果真是他干的好事,就用他的脑袋来给泰国仔当下葬的祭品!”听他这么说,把老谢吓得直缩头,说最好还是以和为贵,绑架可是犯法的。
“下降头就不犯法吗?”方刚说道,“以巫术害人在泰国也不合法,我们这些人不是照样要接这种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