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鹏顿时不干了:“那不行!他只是朋友,又不是我的爸妈,凭什么让我跪它?”方刚生气地说死者为大,难道你给人上坟的时候不跪吗,哪怕那人比你小也得跪,这是规矩。舒大鹏不再说什么,表情不忿地来到坐垫前面跪下。贝姆慢慢围着阴神像观察,从正面来到侧面,又转到了背面。拍干看着贝姆的行为,并没说什么。舒大鹏跪下之后,又磕了几个头,嘴里也没闲着:“我说阿泰啊,要真是你在这个塑像里,那就显显灵,我和方刚来看你啦!”
方刚哭笑不得,只好装成听不见,以免被拍干怀疑。这时,拍干走上前,双掌伸出在舒大鹏的头上摸几下,对方刚说让他站起来,双手摸着神像的胸口。
“白天我也看到这个动作,”方刚问,“为什么非这样呢?”
拍干说:“是帕莫神的供奉仪式,只有这样,才能试着跟它沟通。白天你看到了,十几个人当中只有四个能通灵,这还算是多的,平时连两成都不到!”
方刚让舒大鹏照着做,他白天也看过,不用说都懂。于是,就慢慢站起身,双手贴在阴神像的胸口位置。拍干开始念诵经咒,他半闭着眼,微微低头,念的声音很低也很慢。贝姆所站的位置被神像隔着,正好把拍干给挡住。他是故意这样站的,就为了能更方便地观察,而不希望被对方看到。拍干大概只念了半分钟左右,忽然,方刚看到贝姆身体一震,头稍稍向后仰,双眼瞪得很大,好像有个人在身后扳他的脑袋。同时,拍干也睁开眼睛,头抬起来,表情惊讶而带着警惕。但他口中的经咒并没停止,仍然在继续念着,只是声音忽高忽低,忽快又忽慢。方刚站在阴神像的正前方,能同时看到左侧的拍干和右侧的贝姆,他开始紧张,不明白为什么贝姆和拍干都有异常,就算贝姆能感应到拍干的经咒,只要他不默念经咒对抗,拍干就不会有反应。
贝姆手在颤抖,慢慢伸出,去摸阴神像。方刚顿时明白了,并不是拍干经咒的原因,而是阴神像,只是不知道阴神像对贝姆产生了何种影响。他很想走过去提醒贝姆,但又怕被拍干看出端倪,于是先按兵不动。
拍干眼睛盯着阴神像,表情很疑惑,好像在怀疑这尊阴神像出了什么问题。舒大鹏看着拍干,忍不住问:“喂,我得摸到什么时候?”
“别出声!”方刚警告他。
舒大鹏只得转过头继续摸,突然开始全身抽搐,就像阴神像上有电。方刚更加紧张,但白天的时候看到庙里那些香港游客在参拜时各有不同反应,所以也没多动,只能警惕地观察情况。这三位现在都不太正常,一个疑惑满脸,一个抽搐不止,一个如同鬼附身。忽然舒大鹏抽搐着陆续吐出几句话:“他、他不姓方,他是林、林、林刚……是林刚……我们来、来找你……找、找……”
正在方刚疑惑时,那边贝姆已经摸到了阴神像的腰部,而拍干经咒仍没停,只是脚步开始移动,从阴神像的左侧,以后面往右侧走。没几步就看到了贝姆,拍干站在贝姆面前,念诵经咒的音量忽然提高,速度也变得快了。
方刚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伸手就去摸腰间。皮套中有一柄匕首,这是他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的两种防身武器之一,另一个就是瑞士多用途刀了。没多久,贝姆就慢慢跪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垂着头,大口喘粗气。拍干念诵经咒,看着贝姆,表情很严峻。
看到这情况,方刚打开皮套抽出匕首,背在身后,来到拍干侧面,离他有大约不到四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可攻可守,是最佳距离。方刚握着匕首,正准备朝拍干后背捅过去时,忽然拍干扭过头看着身后,跟方刚来了个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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