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方刚只好等着。半小时后杨秀发再次打来电话,说警方已经听了那个音频,但最多只能以涉嫌诈骗立案,可必须得有报案人,否则没戏,而且没有证据来证明那个罗先生对他女朋友赵琳施以囚禁甚至毒手。
方刚大叫:“还怎么算有证据?还必须得姓罗的在电话里亲口对我承认?”
“现在是法治社会,”杨秀发笑着说,“啥事都得按程序来。”
方刚说:“不知道赵琳的家人会不会发现她失踪,看来只能等到他们去派出所报案了!”杨秀想了想,说那也得看赵琳和家人的联系是不是频繁,因为现在两人是在同居,不是每个人都经常跟父母打电话沟通,如果十天半个月都不联系,那就麻烦。
挂断电话,方刚烦躁地在屋中走来走去,舒大鹏帮想主意,但都被方刚否决,因为都不太可行。最后他打电话给仇老师,问是否有什么好办法。仇老师说:“这个‘东夷民族会’我还真听过,是一群狂热的民族主义者五六年前在韩国创建,奉行韩国至上、大韩民族至上,并不带什么宗教色彩,完全是偏执的民族主义。没想到在北京居然也有,你把两个手机号码给我,我在国内有朋友,是在移动公司工作,如果是移动的手机卡就好办,能查出机主信息。”
“太好了,应该都是移动的手机号,全是139开头的,马上发你!”方刚将手机号码发给仇老师,然后就是等消息。他不甘心,再给赵琳的手机发去短信,警告罗永赫,不管对赵琳做出什么违法行为,最好立即停止,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想找到你并不是难事,千万不要以身试法。他本来想提那个“东夷民族会”,但又想不妥,万一罗永赫只是认为赵琳发现了他参加不法组织,并没发现那个p3播放器,这一提反而提醒了他,说不定会更下毒手。
赵琳的手机没回复,也没开机。
第二天上午,仇老师回信了,以短信的形式把罗永赫和赵琳的个人信息全都发来,另外还有三个人名和手机号。方刚惊讶地看到,罗永赫在身份证上的名字根本就不是什么罗永赫,而是罗小浩,看来他是故意改的,因为这个名字更像韩国人。
仇老师再给方刚打电话:“移动公司的朋友按罗小浩和赵琳的身份证地址,分别找到相同地址的其他四个人,应该是他们的父母,两人都是独生子女。再通过双方父母的身份证号,调出四人名下的手机号码,只有三部,赵琳的母亲并无手机。我已经把三个号码发给你,你自己选择给谁打。”
“肯定要先给赵琳的父亲打,”方刚说,“姓罗的父母都有钱,对儿子很可能娇惯,而且父母通常不相信儿女会犯罪,打了也没用!”挂断电话他立刻按仇老师提供的号码打给赵琳的父亲,在电话中,方刚自称是赵琳的网友,远在泰国曼谷生活,之前赵琳曾经把偷录的音频发给自己,都告诉给赵琳的父亲。
赵琳的父亲很惊讶:“有这种事?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方刚说:“打电话没用,因为一直在关机,你得想其他的办法去找!”赵琳的父亲不相信,双方约好二十分钟后再给他打。过了二十分钟,方刚再拨通赵琳父亲的手机,他在电话中慌了神,称不但赵琳的手机关机,连罗小浩也一样,完全联系不上。
“你得去北京,”方刚出主意,“知不知道罗家人住在哪里?”
赵琳的父亲卡了壳:“不、不知道啊,我也没去过。”
方刚让他记下仇老师帮着查到的罗小浩父母的电话号码,赵琳父亲答应马上就打。十分钟后方刚再联系赵琳的父亲,他说:“我打了罗小浩爸爸的手机,可他完全不信,说他儿子那么优秀,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入这种什么协会,还说我胡扯!”
“那两人都联系不上,这个怎么解释?”方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