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信了:“太神奇了,为什么会这样?”
方刚简单说了五毒油的材料,秦先生夫妻和小迪都吓得不轻,秦妻撇嘴:“我的老天,这些都是什么配方!”
“这就是鬼神的力量。”方刚笑起来。秦妻又哭了,问这有什么用,又不能直接解决小囡的邪病。方刚说:“要先用排除法,百分之百确定是邪病才行,这是必要的第一步,不能忽略。”
秦先生连忙问:“下一步呢,直接从泰国请法师过来吗?”方刚点点头说没错,心想,阿赞久比较熟,人品也好,从那次去缅甸卑谬巫殿就能看得出来,于是就打电话给贝姆,把阿赞久的信息抄给秦先生,让他帮着订机票。
四天后机票打折,方刚就暂时住在小区附近的旅馆。次日起来,方刚看到已经上午十点多钟,他很惊讶,他的生物钟很准,早上七点肯定会醒,今天怎么了?全身都是凉汗,头又疼又胀,也许是水土不服吧,方刚心想。
中午,他跟秦先生夫妻在秦家吃饭,秦先生问:“我们要不要去那片坟地看看?也许你能再用这个毒油找到新线索,等那个泰国的阿赞师父来,不就省事了吗?”
“意义不大,”方刚说,“坟地到处都是阴气,五毒油毕竟不是定位仪,说到底也只是一小瓶成分复杂的尸油,不会告诉我们到底是哪座坟墓里的鬼魂在搞事。”
秦先生说:“那我们也开车走一遍当初的路线怎么样?不然这几天就干等着,我心里总是不安。”方刚摇头说没有必要,什么问题也不能解决,我们都是肉眼凡胎,就算有鬼跟着你也看不到。
“方老板有所不知,”秦先生操着浓重的湖州口音普通话说,“这些天我去过那个地方,当初我们并不是开着车简单地从那里经过,还有个小插曲,我们都怀疑就是因为那件事,所以小囡才会中邪!”方刚连忙问什么小插曲,秦先生告诉他,三个多月前,他晚上开车载着老婆和女儿小囡从乡下回湖州市区。抄近路的时候要横穿一座山坡,秦先生自从念高中就在县城,每周末都会从这里经过回家,但那时是乘乡办的中巴车。后来上大学就在湖州,改为每月末回家待两天,也是乘那辆中巴车。每次在经过这座山坡的时候,都会看到山坡上那些坟,坟包一个挨一个,上面还插满各种颜色的绢花,远远看去五颜六色,但却并没觉得多漂亮,反而很瘆人。
秦先生记得非常清楚,从他读高中时起,每当司机开着中巴车经过,都会从仪表盘上的黑塑料袋里抓出一小把纸钱,顺着车窗扔出去。当时他还问为什么要这样做,司机告诉他,这片坟地有好几十年了,附近几个村死的人都葬在这里,坟越老,阴气就越重,大白天路过也要给鬼撒钱,不然它们有可能不高兴。因为很多坟早就没有家属去祭拜,而那些坟的主人在阴间缺衣少食,有可能就会朝过路的人要,给点纸钱让它们有得花,就不会搞事。
“当时我还问过,”秦先生说,“我说人死后不是要投胎的吗,怎么还会有很多年仍然留在阴间的鬼?”
方刚笑:“不是每个人死后都有投胎的机会,再转世为人只是少数,多数只能投胎变成动物,而最多的是那种得不到任何转世机会的鬼,就只能住在阴间,少则几月几年,多则几十上百年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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