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鹏还以为看花了眼,过去细看,果然没有,他怕看错了,又将方刚的花衬衫全都脱下来,抬起方刚放到工作台上。工作台有灯,看得再清楚不过,方刚身上完全没伤。
“怎么回事?”舒大鹏自言自语,“没扎在这里吗?”他在方刚身上来回乱摸,后来干脆把他的衣服和裤子全脱下来,从上到下地检查。
阿赞ki用衣服堵住鼻血,走过来指了指方刚左胸的位置,对舒大鹏说了一串菲律宾语。舒大鹏急得要死:“你能不能讲中国话?广东话也行啊!”阿赞ki根本听不懂,只能用菲律宾语继续讲。舒大鹏这才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在泰国学泰语了,他哪里知道阿赞ki讲的根本就不是泰国话。
“他并没有死……”阿赞ki一边说话,一边还得堵住鼻子,说得很辛苦。
舒大鹏看着他的神情:“你是说,他没死吗?”
阿赞ki连连点头。舒大鹏连忙又问:“那刚才怎么回事?”
“只是假死。”阿赞ki指了指方刚的胸口,再指指地上的瑞士军刀。
舒大鹏过去拿起瑞士军刀,发现主刀虽然是打开的,但却没有任何血迹在上面,他在猜测阿赞ki的意思,问:“你是说,这刀根本就没扎上,你是用法术让他假装死了?”
阿赞ki又连连点头。
“真的假的?”舒大鹏大喜过望。
阿赞ki又点头。舒大鹏连忙把方刚抱下来,帮他把衣服再穿上。两个语言不通的人,居然光靠表情和说话的语气,也能勉强沟通。舒大鹏心想,那柄刀并没捅在方刚身上,而阿赞ki应该也不会中国功夫,不太可能隔空伤人,但也许是用巫术把方刚给弄死弄残了呢?为以防万一,当晚舒大鹏就守在方刚身边,阿赞ki处理好鼻血,又坐在方刚身边开始施咒。
约十几分钟后,阿赞ki施咒结束,就靠在墙边坐着闭目不动。开始舒大鹏还怕阿赞ki离开仓库,那就不太好办,怕他逃跑。现在看到他这样,也打消了心里的顾虑,两人就这样坐到天亮。
舒大鹏摸摸方刚的身体,还是温热的,只不过没有呼吸,如同进入一种假死状态。他问阿赞ki:“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阿赞ki指了指外面,手指从面前升到头顶,舒大鹏明白了,他的意思是等太阳升头顶就行,也就是中午时分。又守了五六个小时,舒大鹏开始紧张。阿赞ki坐到方刚身边,施咒片刻。
“啊——”方刚忽然睁开眼睛,浑身颤抖,双手举在胸前不停地抽搐着,就像中邪似的。把舒大鹏吓得哇地大叫,差点没摔倒,方刚半天才缓过来,看看阿赞ki再看看舒大鹏。
舒大鹏紧紧抱住方刚,又哭又笑地说:“我他妈的还以为你死了!”
方刚看着阿赞ki的鼻子,问:“这、这是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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