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说:“你是傻子吗?这种话居然也信!她跟一个男人在屋里24小时连续呆上几天,你居然也相信他们清白?”张波又呜呜地哭起来,忽然,方刚想到个事,就问,“你说安卡有五个女朋友,从周一到周五都不重样,可他为什么能在你的公寓里连续住几天?其他四个都分手了?”
“没、没有……”张波说,“他经常跟我女朋友说,让我女朋友跟我要辆车,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方刚说很明显是在打歪主意,说不定到时候就把你的车给开走甚至卖掉,再回国去,那也是一笔外财。
张波恨恨地说:“这个王八蛋,吃我国、喝我国,免费上学有钱拿,泡着我们的女学生,居然还要打这种鬼主意!我们还有那么多念不起书的学生呢,这、这公平吗?”他越说越气,越来越激动,什么时候把电话挂断的,方刚也不知道。
方刚心想,这真是费解,按理说人有审美,谈恋爱都要看对方的长相、身材等,就算没这些也要看气质、素质和才华。可那个黑人留学生安卡明显哪条也不占,不仅肥胖、丑陋、懒惰,而且心术也不正,又兼是黑人,通常来讲,中国女性应该很难看上这种人才对。可事实正相反,不仅有很多女生喜欢到不行,而且还是长得漂亮的、受过高等教育的,而且居然倒贴。
他越想越不明白,于是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心想,自己已经四十几岁,但身高跟那个安卡差不多。长得瘦,皮肤虽然不白,但怎么也比黑人要白些,而且那个安卡真的是肥头大耳,一看眼神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笑笑中都带着鬼祟。方刚觉得怎么也比安卡强,可要是自己到大学校园去,别说现在四十几岁的年纪,就算再倒退二十岁,估计也没什么女大学生喜欢。可为什么那些女大学都在倒追这些又丑又没素质的黑人?
方刚觉得,“活到老学到老”这句话,真是没错,他在社会混了几十年,却连这么简单的事都猜不透。
当然,他也不想深猜,这桩生意自己赚到一万人民币。不过方刚也在想,之前在惠州,后来到泰国,这些年在岁月场所没少混,露水姻缘有的是,而且很多时候都是那种医学上称的“高危性行为”,即不戴套套的。他忽然有些担忧,自己会不会早就感染了?
中午吃饭时,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忍不住给杨秀发打去电话,问在曼谷哪里有能检测艾滋病的地方。杨秀发问:“咋的,你中招了?”
“你才中招了!”方刚说,“只是问问而已,有个客户在向我咨询。”杨秀发告诉他,曼谷规模较大的公立和私立医院都可以。
方刚挂断电话就开车来到附近医院,这是家不小的私立医院,检测是抽血,两天后出结果。这两天,方刚居然吃睡都有影响,总觉得平时好像也有些症状似的,心里就像有小虫子在爬。
两天后,医院打来电话,告诉方刚结果呈阴性,没问题。方刚追问:“有没有可能这种检测方法不是很准?要不要再换个更准确的方法?”护士笑着说没必要,那种派发的iv试验盒,有时候会出现小概率的不准确,但医院用的是泰国进口的化验仪器,不会出错。
方刚这才松口气,再给杨秀发打电话,说了实话。杨秀发哈哈大笑起来:“这不恐艾症吗?”方刚问什么意思,杨秀发告诉他,就是有过跟性工作者发生无套性行为的经历,就怕自己得了艾滋病,吃不下睡不好,一天比一天瘦。
“妈的,幸亏我运气好,”方刚说,“要不然可能会更瘦!”
躺在床上,他心想鬼混了这么多年到现在都没染病,也算万幸了。好在他跟张妃发生关系之后,就再没碰过其他女人,以后看来也不能随便这样。艾滋病患者越来越多,很多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感染,就像张波,如果他之前又有其他女友,那女孩也会跟着倒霉。又感慨现在的大学生真开放,谁会知道,这些在象牙塔接受高等教育的年轻人,却居然是艾滋病的高发人群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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