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后，m先生因过量服用镇静类药物去世，方刚并没等到那天，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这笔生意分文没赚，但方刚很高兴，他头一次不赚钱还这么开心的，并不是因为获赠那套限量版光碟，而是能被m先生这种优秀的天才视为朋友。如果m先生没有再被控告，那就更加完美。

方刚重振精神，又开始接生意。没了张妃、杨秀发、阿君和仇老师的泰国，令方刚觉得孤独很多，他知道国外的医疗水平更高，于是就想多多赚钱，好把张妃送出国去恢复。给仇老师打电话说了这个想法，仇老师仍然是那副半阴半阳的语气：“哟，行啊方老板，有这么远大的志向。可以，先攒出来二十万美金再说大话。”

“不要狗眼看人低！”方刚说，“你以为我永远赚不出来吗？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努力接生意，利润不怕大，普通佛牌生意不接，什么小鬼仔、布周、山精、力泥，越赚钱的越好！”

仇老师说：“二八定律，不要忘了，八成的利润，都是由最普通的商品销售得来。”方刚嘿嘿地笑，说你不在泰国真没意思，想喝酒也找不到对象。

“那就再多交几个朋友，”仇老师说，“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

方刚说：“不容易！朋友好交，知已难寻啊。”

他翻开手机，逐个把最近的未接电话全都打回去，认真地做着记录。其中有一条短信，是从国内发来的，从用词来判断对方应该是女性，而且还是成熟的中年，称自己是做讲师的，问方刚有没有能够增人缘、助事业的供奉物，效果越强越好。

方刚心想，讲师无非就是给人灌输那种洗脑的东西，比如大企业都有培训课，还有传销也会。这类人通常赚得多，对价格没那么敏感，应该是个大客户。于是他直接回电话，对方果然是个成熟女性的声音，甚至有些苍老，但很客气，而且说话非常有礼貌：“方先生你好，我姓陈，在南京开有一间国学馆，有个学员是做生意的，在广州，说是你的老客户，泰国佛牌效果不错，说你也很可靠，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