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藩到底站队了。
谁看不出来?谁又是傻子?
造成这个局面的,是她。
孟语澜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阿筠,落子不悔。”
长于孟国公府的她,对于站队这件事情,心里其实是心绪澎湃的。
——富贵险中求,现在不做,日后子孙想要不流于平凡,早晚还得踏上这条路。
“做好自己该做的,剩下的都是天命。”
享受得了多少富贵,就承担得起多少风险。
秀儿:“就是,干就完了。赢了输了,咱们都名垂史册呢!就是吧,我这名儿,太泯然众人了。”
大街上随便喊个“秀儿”,回头七八个。
将来谁知道她是哪个秀儿?
唐竹筠含着泪就被她逗笑了:“那你还想改名?”
“算了算了,”秀儿道,“我爹起的,我要是改了,我娘能打死我。遗憾,就是遗憾。”
唐竹筠:“那回头你孩子的名字,得自己斟酌了,别让他和你一样遗憾。”
秀儿闻言看向南星:“那什么,我还能指望吗?”
裴绊还有戏吗?
怎么觉得,裴绊可能出生未成,先在他爹那里憋死了?
裴绊要是没戏,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大概也就只能逮着什么“宋”什么了。
秀儿颇为遗憾。
南星:“宋他一程!”
秀儿:“这四个字的,成吗?”
唐竹筠快被两个沙雕笑死了,刚才的忧伤也被稀释了许多。
南星:“宋来!”
秀儿:“这名字好,都送来,就叫宋来!南星啊,你行啊!”
南星:“尚可。”
唐竹筠:“你们俩够了啊!”
再笑她怕把孩子笑出来,这对活宝。
不过说起来,他们明日都要启程了,裴深这货,为什么这几日都没有出现?
放弃是不会放弃的吧,这憋着什么大招?
明日可都要走了……
算了,他要是挽回不了或者不想挽回,唐竹筠就把南星带走。
与此同时,唐明藩正在和晋王说话。
“……我半生风雨,敢说无愧于天地君师,却愧对阿筠和她的母亲。”
唐明藩握着亡妻留下的帕子,眼圈早已红了。
“阿筠性子倔,有主意,不能受委屈……所以即便知道王爷对她百般宠溺,我依旧舍不得,放心不下。”
“倘若将来,王爷和她生了嫌隙,您别说她,怕她会气着您。您告诉我,我写信劝她。”
晋王道:“您老放心。日后便是我们争吵,无论什么原因,我都会先低头。”
他如何舍得,去伤一个知他懂他疼他的人分毫?
唐明藩道:“便是为了王爷这句话,日后万事,且还记着加上我和柏心。”
“您老千万不要如此,我担不起。”晋王诚恳地道,“您该做什么做什么,我下场如何,让阿筠陪我已经足够。我不想让阿筠内疚。”
顿了顿,他继续道:“更何况,您一世清名,爱惜羽毛,不必为了我的缘故……”
“若是阿筠不好,我又要这一世清名做什么?”
妻子已经不在,如果再失去女儿,余生他怎么度过?
“王爷,日后只要你做个明君,胸怀天下,怜悯苍生,就不负我今日之抉择。”
唐明藩,他站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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