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不想渠念带着遗憾走。
渠念:最遗憾的就是,为什么要跳出来替你挡箭!
他看看任盈盈,然后有气无力地对着晋王摇摇头。
晋王顿时明白,他不想让任盈盈知道真相。
任盈盈哭成了傻子,所以没有注意到。
其他人在忙着照顾孩子,也怕打扰,没敢近前,听见晋王的“疯言疯语”,也只当他太着急。
只有唐竹筠,察觉到了狗肉竟然摇了头。
她心里越发觉得不对了。
狗肉和晋王之间,要是没什么事,她把脑袋拧下来。
狗肉的眼神,太像人的眼神了。
她刚才有一瞬间,甚至觉得,狗肉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不过救人,不,救狗最要紧。
反正晋王心里有数,以后还可以问他。
渠念努力睁着眼睛看向任盈盈。
他不想死,他甚至,还没跟任盈盈说上过一句话。
他想告诉她,他就是她总盼着死,后来又盼着半死不活的相公;他想告诉她,其实晋王能给唐竹筠的,他一样能给她,不用羡慕别人;他想告诉她……
大概想太多了,渠念晕了过去。
任盈盈协助唐竹筠帮狗肉处理伤口,手都是颤抖的。
狗肉,求求你活着好不好,求求你了!
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这是她两世相依为命的亲人。
渠念陷入了昏迷。
迷迷糊糊之中,他听见系统慌乱的声音。
“这要错乱了啊!”
他想,也有你慌的这天,呵呵。
渠念再醒来的时候,盯着湖绿的幔帐,心想谁这么蠢,大冬天用这么冷森森的幔帐,看着都哆嗦。
但是为什么耳边还有蚊子的声音?
渠念扭头看着屋里,猛地反应过来,这是他在南越边境的房间!
他竟然,回来了?
他想起身,腿上却传来一阵极其强烈的疼痛,疼得他直抽冷气。
“世子怎么样了?”
渠念听到了闵王妃身边大丫鬟文萃的声音。
“文萃姐姐,世子睡下了,还没喊人。”
文萃骂道:“没喊人你们就不进去守着,在这里偷懒?之前那几个,没有看好世子,让世子摔断了腿,是什么下场,你们这么快就忘了?”
回来了,他果然回来了。
渠念顾不上听这些丫鬟的鸡零狗碎,急不可耐地道:“来人,我要见父王母妃。”
听到世子曾经的声音,文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跑进来看看渠念,后者怒目相视。
蠢货,让你去报信,你看什么!
文萃“哎呀”一声,惊喜道:“世子好了,世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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