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念气得脸红。
晋王还在呢,他还在呢,什么叫出了个玩意?
这嘴打肿了都不冤枉。
再说,她以后这么看自己怎么办?
任盈盈觉得自己很冤枉。
她是正经怀疑勒尔泰动机的。
唐竹筠倒是习以为常,道:“就是个托词。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只是勒尔泰,想争权夺势,寻个由头罢了。”
任盈盈摸着下巴道:“我觉得这不合理。”
“嗯?”
“勒尔泰是中原长大的啊。”任盈盈道,“他过得应该风平浪静,为什么要搅合进去呢?要是我,我肯定不愿意。”
放着咸鱼晒太阳的好日子不过,却做刀尖舔血的事情?
这可真是活腻了。
唐竹筠道:“你别忘了,他身边一直有人在灌输他复仇复辟这些事。”
哪个孩子,小时候不是一张白纸。
“我知道。但是糖宝你看,他像苦大仇深的样子吗?”
和勒尔泰比起来,渠念都更苦大仇深。
唐竹筠:“……有些人就是心思深沉。好了,不管勒尔泰到底怎么想的,反正他是要利益,希望能够各取所需。”
至于是不是养虎为患,反咬一口,现在晋王自己也焦头烂额,顾不得那么多。
眼下的形势,对晋王来说就是最坏的情形。
内忧外患。
他不想愧对江山,愧对百姓,先攘外后安内,然而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有人急不可耐了。
这个德妃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不一直温良贤淑,以善解人意,宽厚不争赢得圣心吗?
除了她把萧妩弄到自己宫里争宠,好像印象中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甚至之前,还因为孟语澜的原因,有相帮之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刺激了她,让她变态,还是她一直如此,只是之前隐藏得很好?
无论如何,现在她力推八皇子,都得回京尽快摸清形势应对。
渠念瞪了任盈盈一眼:“又不是我的事情,你关心那么多做什么?”
任盈盈:“你的事情我才不关心呢!”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唐竹筠忍俊不禁。
渠念拉着任盈盈出了门。
晋王也没什么睡意,和唐竹筠细细嘱咐自己离开之后的事情。
因为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他打算晚上就离开。
唐竹筠给他收拾着东西,听他一句一句不舍的叮嘱。
“渠念会替我领兵继续攻打北夷,只是他想带着任盈盈一起去。”
“不,”唐竹筠立刻道,“我不能替盈盈做主。”
就算她已经很难,她可以厚脸皮地接受闺蜜的援助,却不能开口要求闺蜜什么。
“不用你开口,渠念自己想办法。”晋王道,“我只是和你提一句,她去不去,不影响大局。”
唐竹筠这才点点头,“好。还有呢?”
“接下来就是凛凛。”
“凛凛?”唐竹筠闻言心都颤了,“凛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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