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韭点头:“承蒙世子妃不嫌弃。”
“我听你说话,好像读过书啊!”
鹿韭性格其实有点内秀,但是面对勒尔泰的时候却又张牙舞爪。
看得出来,这俩人,积怨很深。
“只跟着先母认识几个字罢了。”鹿韭道。
任盈盈是个话痨,自来熟,很快和她混熟了。
两个人结伴,这行军路,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鹿韭,你还想跑吗?”某日任盈盈问她。
鹿韭很务实地摇摇头:“不跑了。现在不是刚出发那阵,我跑还能跑回边城……”
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茫茫戈壁,她能跑到哪里去?
不是冻饿而死,就是填了豺狼肚子。
任盈盈道:“那等打赢胜仗之后,我帮你逃跑。”
“好。”鹿韭也已经摸清楚了任盈盈的脾气,感激地点点头,“你如果现在需要我做什么,也只管说。”
这是个值得相交的姐妹。
任盈盈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鹿韭:“……你说。”
“我想问你,勒尔泰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是揭你伤疤哈,只是咱们中原人不骗中原人,咱们得团结是不是?”
“你帮世子问的吧。”鹿韭抱着膝盖,“你们夫妻感情真的很好。”
任盈盈:“呵呵,误会。”
“你不用骗我了,我也曾和那个贼子夫妻恩爱,知道什么是恩爱夫妻……”
任盈盈:“……”
算了,解释就像掩饰似的。
“那你就当是吧。”
鹿韭沉默了片刻后道:“你放心吧,我是中原人,永远维护中原。”
任盈盈:“我怎么觉得,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鹿韭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在咬牙切齿,赌咒发誓。
鹿韭道:“是先母教诲。”
“哦。”任盈盈道,“我问你哈,你觉得和勒尔泰合作,他会不会出尔反尔?会不会捅刀?”
“现在应该还不会,但是以后,我也不知道。”鹿韭道,“因为他是个聪明人,现在捅刀,他将一无所有。”
“也是。其实只要他不神经质就行了……鹿韭,你和他同床共枕两年,怎么就一点儿没发现破绽呢?”
鹿韭苦笑:“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可能是我太笨了。”
还因为,她也心虚。
大家都戴着面具,只是他比她段位更高。
回想从前,不过一声叹息,造化弄人,再也不想提起。
越想逃避什么,就越跳进了什么坑里,这是命吗?
母亲在天有灵,一定会很生气的。
母亲最恨北夷人,恨通敌叛国之人,她现在却委身于北夷人,真是莫大的不孝。
边城。
吴镇海最近犯了难。
因为嫣然进京,不能带着吴愚,就把吴愚送回了吴家。
结果吴愚什么精神都打不起来,愁坏了亲爹。
吴镇海思来想去,决定去找西柚帮忙。
毕竟吴愚跟着西柚读书那么久,西柚说话他多少能听几句。
却没想到,他在西柚那里,碰到了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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