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气氛压抑。
墨文年瞧了一眼坐在上座了墨一辰与顾月朝,而后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乔康志与言鸿景,总算是把这个瓜给吃明白了。
于是,墨文年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这个曾想要剥夺墨一辰兵权的五皇子决心表现一把:“言鸿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啊疼!”
向彭越将嘴里啃到一半的苹果直接砸在了墨文年的脑袋上,故作愧疚,道:“不好意思,殿下,我刚听到一只苍蝇嗡嗡嗡的,就想把它拍死。”
“现在天气凉了,哪来的苍蝇?”墨文年呵斥道。
向彭越抿嘴一笑,倒也给墨文年面子,没有当面顶撞,而是来到了他的身旁,轻声道:“殿下不就是那只嗡嗡叫的苍蝇吗?”
顿了顿,他又道:“多跟二殿下学学,该闭嘴的时候就闭嘴。若是惹恼了王爷,你那颗进水的脑子就要搬家了。”
嗡嗡叫的墨文年愣了愣,像个乖乖听话的小媳妇般“哦”了一声。
揭露了真相的顾月朝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保持了沉默,将主场让给了墨一辰。
墨一辰的余光扫过了窃窃私语的墨文年与向彭越,眉头微皱。
他感觉,与其说向彭越在“欺负”墨文年,还不如说,是向彭越一直在极力保护墨文年。
不然,以墨文年这个除了阴险歹毒之外一无是处的脑子,怕是很快就会从这场夺嫡之争中被淘汰出局。
墨一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言鸿景,声音冰冷狠绝:“言鸿景,挟持宰相夫人,挑拨本王与陛下之间的关系,这一切到底是谁的指使?是太子吗?”
“不!不是的!”
这次的计划本就是为了救墨叶炜出来,若承认了是墨叶炜指使,岂不是本末倒置?
言鸿景将头磕在了地上,诚恳地哀求:“这事儿跟太子殿下没关系!一切都是微臣所为,微臣愿意一人承——”
“啪嗒!”
言鸿景的话音未落,墨一辰便将一块御前亲军的令牌扔到了他的面前,质问道:“这块令牌你从何而来?”
“是……是微臣在计划行刺穆夫人的前一日,去宫中偷的。”
连秦风都无法轻易得手的东西,凭你能偷出来?墨一辰冷笑道:“你可知道?本王进宫问过陛下,陛下说,御前亲军手中的令牌一块都没少。”
“一,一块都没少?这不可能……”
“你是在怀疑本王,还是在怀疑陛下说谎?要不要本王将陛下请来,让你当面与陛下对峙?”
“微臣不敢!”言鸿景吓得身躯一怔,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言鸿景,本王耐心有限,你最好快点坦白。”墨一辰的眸光一沉,为了方便套话,他决心转变话术。
墨一辰故意隐瞒了这块御前亲军令牌的真实性,道:“既然御前亲军那边一块令牌没少,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伪造的。
国舅府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伪造御前亲军的令牌?你想作甚?接近陛下行刺,造反吗?”
此言一出,堂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墨文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开口。不然,万一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就完了。
“王爷明鉴!微臣不敢!”言鸿景的脸瞬间吓得煞白,将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他怎么都没想到,墨一辰会在御前亲军的令牌上大做文章,给他扣上了一顶谋逆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