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人浓情蜜意,只想时刻黏在一起。
镇王府的正堂内,原本各坐一把木椅的顾月朝与墨一辰此刻“挤”在一把椅子上了。
关于预言一事儿,顾月朝依旧无法理解。
她依偎在墨一辰的怀中,问道:“如果正如你所说,百里斩并非预言中的储君的话,为何老皇帝还要立他呢,而且还立了两次?他干嘛不直接立预言中的那位为太子呢?
百年来,百里一族都以司神殿的预言唯命是从,为何偏偏这次就不听了呢?这不太合理吧?”
墨一辰沉默着摇了摇头,困惑爬上了眉宇之间。
“还有,”顾月朝感觉自己被问号包围了:“那位老皇帝得肺痨的时机那么准,会不会与他不听从预言,受到了惩罚有关?”
那么问题又回去了。
为什么老皇帝宁愿患上重病都不愿册立预言中的储君?
那位预言的储君是不是跟老皇帝,乃至天城国有仇啊?
可是,司神殿真的会预言一个与百里皇族有仇的人成为储君吗?
墨一辰清冷高贵的眸光轻抬,问道:“你信这种吗?”
“嗯?”顾月朝的思路一时没跟上:“什么?”
“司神殿——应该说是飞雪国百姓的血液异于常人,拥有秘术。”
顾月朝水灵灵的眸光转了转,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司神殿的秘术,顾月朝今日见着的,唯有那位璇儿所中的幻术。那幻术也是借助了药物与香料的加持,并不玄乎,更没有涉及到鬼神。
“不过,”顾月朝顿了顿之后,又谨慎地补充了一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司神殿与飞雪国真的存在着什么神奇的事儿也不一定。”
就像顾月朝的重生,就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墨一辰闻言,嘴唇亲昵地吻在了她的青丝上,像是表示认同。
有关那位百里斩的事儿倒也不急。毕竟,那位“废太子”现在正在赶来和亲的路上。
但是关于司神殿,墨一辰还有一事儿要与顾月朝上报,道:“昨夜,也就是我们大婚当日,府上收到了一份匿名的、不知来源的贺礼。”
顾月朝的眉头轻挑。
墨一辰唤了一声:“云逸,将贺礼箱子上的图案呈上来。”
“是,主子。”云逸应了一声,立即从门外现身,跪地,将那张画有神秘图案的纸呈到了顾月朝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