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彭越的眸光俯视顾月熙,就像看待一个死物,悠悠开口:“她刚刚说要打断我的腿,所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殿下不是应该将她——”
“向彭越,”墨文年喝止了他接下来的言语:“她好歹是宰相府的庶女,本王的妾室……”
“那又如何?”向彭越轻挑眉头,冷笑道:“墨文年,你现在打断了顾月熙的腿,宰相府,乃至王爷、王妃不仅不会找你算账,甚至还会拍手叫好,帮你谋个前程!你信不信?”
“向彭越!不要胡闹!”
“我没胡闹!我在帮你出主意,你吼我干什么!”向彭越以同样的音量反击。
向彭越越发觉得,他与墨文年之间的代沟非常严重。
明明他在墨文年出谋划策,明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对方好,但对方却以为他在胡闹,他在任性呢?
向彭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喷薄而出的怒火,一伸手,将暗七端着的那盆水,“哐铛”一声打翻了。
暗七一惊,瞬间伏地。
书房外的气氛,骤然凝结。
“墨文年,”良久之后,向彭越才缓缓来了一句,语气之中透着丝丝无奈:“罢了,我跟你说不清楚。”
说罢,向彭越拿起了桌案上的小木偶,转身便走。
墨文年连忙问了一句:“你去哪里?”
向彭越没有回答他。
暗七跟着追了上去。
跪在地上的顾月熙的眼珠子转了转,见墨文年与向彭越的关系破裂,再加上刚刚墨文年还维护了她。
于是,她又觉得可以了:“向彭越那个贱货实在是不识好歹!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对了殿下,妾身有话跟你说——”
“滚!”压抑的情绪在一瞬间炸裂,墨文年吼出了这个字眼,拂袖踏入书房。
顾月熙的身躯猛然一抖,新婚第一天,她因为得罪了向彭越,在四名宫女的搀扶之下,回到房内,被禁足了。
如顾月朝所料,顾月熙这边,暂时毫无监视的必要。
不管贾晨的计划有多庞大多嚣张,若是要靠现在的顾月熙,估计是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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