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圣宫中,墨信安见顾月朝光临,连忙起身迎接。
“参见皇婶。”
“不必多礼。”顾月朝连忙搀扶住了墨信安,关切地问道:“身体怎么样了?”
“多谢皇婶关心。”墨信安在顾月朝的下首坐下,恭敬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亲近,但又并未逾越身份,道:“侄儿已经没有大碍了。今日听闻百里斩来了,本想去早朝的,但是……”
说到此,他的脸上染上了一抹宠溺而又无奈的笑意:“天纵没同意。”
“天纵?”
“嗯。”墨信安笑着点头,微微叹气:“那孩子的胆子最近越来越大了,竟都敢管到侄儿的头上来了。
他非说什么早朝需要长时间站着,劳力伤神,死活都不让侄儿过去。侄儿拗不过他,就……哎……”
顾月朝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来:“天道轮回,你也有被天纵管着的一天?”
“可不是嘛。看来,那孩子是皮痒了,侄儿要找个时间好好震一震他。”墨信安也就口头上说说,并不会真的对墨天纵下手。
毕竟,自墨信安生病以来,墨天纵可谓是最劳苦功高的一个。
他不仅在每次早朝之后,及时跑来向墨信安反馈朝中情况,甚至就连晚上都在墨信安的书房内刻苦学习。
墨天纵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墨信安在康复之后,依旧能在朝中呼风唤雨。
在利益熏心的皇城之中,这对兄弟的感情实属难得。
“说到天纵,”顾月朝想起一事儿:“上次在怡红院,他让我去查了天城国五公主——百里玉儿的事儿。”
“皇婶可有查到什么?”
顾月朝的手指哒哒哒地敲击着桌案,悠悠道:“查到的东西不是很多。
百里玉儿在四岁之时,被司神殿贴上了‘不祥’的标签。
四岁至十岁期间,小小年纪的她被百里皇族残忍地关在了地牢中,备受折磨。
但在十岁之后,她却突然从地牢中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墨信安的眉头微蹙,对这个词汇相当不解:“活着没有见到人影,死了没有找到尸体?”
“嗯。”顾月朝的眸光深邃,点了点头:“能逃过寒潭令的情报网,我怀疑她与司神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个清欢会使用司神殿的摄魂术,她是否就是——
突然,顾月朝的思绪被打断,外面的通报声起:“镇王爷到!六殿下到!天城国六公主到!”
顾月朝与墨信安互相对视了一眼,脑子陷入了片刻的宕机。
这三个人是怎么凑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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