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干嘛不找个好点的地方?”
“能看到就可以了,不用靠的太近,我觉得福舟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玉江某流域,距离江畔并不近的一座矮山之上,林陌和纪闩爬上山顶,向下望去正好能看到滚滚玉江。
和之前船来兽往不同,因为福舟今天要在这一段流域经过,所以今天这段流域处于‘禁止通行’状态,江面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玉江两岸也站满了警戒的大燕士兵,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而士兵身后,是诸多专门修建的看台以及客栈,无一例外,这时都站满了人。
福舟一年在这段流域驶过一次,也算是一件奇观。
所以这段流域也就成了一个‘景点’般的存在。
多年观察下来,在确定只要不去‘招惹’这艘船,它就会安安静静的驶过,不会出现意外之后,楚州官府和一些商人嗅到了这里面的商机,在两岸建造了看台和客栈,以求能让‘游客’们有更好的观舟体验。
也正是因为看到了下面那些雄伟的看台和舒适的客栈,纪闩才有了刚才那一问。
“大哥你为什么有这种感觉?”纪闩有些诧异的看向林陌道。
根据他目前已知的消息,虽然有很多人登上福舟之后都没有再下来,但是福舟本身并没有引发过什么天灾**,它只是每年默默的从这段流域流过,一直到前面的一线天消失。
有史以来,年年如此。
除非你有一个和我父亲一样的父亲,否则你永远不会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林陌看了纪闩一眼,还是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和纪闩聊起了别的。
不过两人就坐在玉江江畔,聊来聊去话题也始终没离开玉江和福舟。
纪闩不认识先驱者文字,不知道林堂在地宫中留下的文字,但是林陌知道。
他基本可以确定,福舟和《先驱者手书》以及那些石柱一样,和先驱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所以离开地宫之后,他除了忙着给天下会搞破坏之外,还一直在暗中收集一些关于福舟的情报以及一些民间传闻,还花高价买了那种能记录影像的玉符,提前看了看往年福舟从玉江上驶过的情形。
虽然却是没什么干货,但也不能算毫无收获。
把所有得知的东西总结归纳,林陌现在对于福舟最大的疑点有两个。
一,为什么福舟被称作福舟。
这个疑惑是林陌在知道这艘船的名字之后就有的,毕竟‘福舟’这个名字听上去着实土气了一些,远不如‘幽灵船’‘天赐之舟’这种名字来的神秘。
楚州民间的说法就比较简单了,总结起来就四个字:封建迷信。
对于未知,人们都是恐惧且向往的,在探索无果之后,愚昧的人通常会给这种未知两种定义,要么是上天的恩赐,要么的上天的惩罚。
福舟每年在玉江上驶过又神秘消失,本身就是一种神秘现象,楚州的百姓对此又敬又怕,正好符合了上述的情况,加上福舟的外形有有些类似于元宝,楚州百姓为了讨一个好彩头,干脆就叫他福舟了。
而且不知是巧合还是怎地,大燕九州,雄踞半壁天下,地域无比广袤,没过个三五年,总会有一个地方闹点旱灾水灾什么的,只有楚州自开国以来一直风调雨顺,气候宜人。许多人把这也归功于‘福舟’,慢慢的,福舟这个名字也就越叫越响了。
可是林陌总觉得,‘福舟’这个名字应该没那么简单才对。
第二个问题,福舟在一线天消失之后到底去了哪?
这个问题……其实是一个千古之谜,林陌走访了许多地方,说什么都有,无外乎都是那套‘被上天收走了’‘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这种不着边际的想法。
说实话,如果不是有死鬼老爹留下的诸多前车之鉴,他说不准还真打算上船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大哥。”聊着聊着,纪闩脸色蓦然一变,看向了林陌。
迎着纪闩的目光,林陌眉头挑了挑道:“你是不是想说福舟好像来了?”
“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也感觉到了……林陌没有回话,而是站直了身子,远远的望向了玉江江口。
那里,一个并不算多宏伟的轮廓,正分开江水,推波而来,远远望去,金光四溢,瑞彩千条,宛如一**日在江面上徐徐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