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眼含欣慰的笑着点点头,“看着比以前好了不少,说话能多说好几个字,也连贯了,还知道叫我多吃饭,叮嘱我多穿衣裳。”
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第一次听他叫她多吃点,别饿着了的时候她偷偷的大哭了一场。
没有谁比她更希望自己的相公能好起来,他若是好了,就是家中的脊梁,她有了靠山,孩子们也有了依凭!
“你看着俩宝,我给你爹洗。”杨氏将手中的大宝放进篓子里,去重新端了热水来。
“嗳!”
孟青罗应了声,心里想着得给俩孩子弄个学步车,既可以给他们锻炼脚劲,又可以在她们忙的时候散散手,在车里不怕他们摔跤。
两个孩子长得快,性子越来越好动,背他们的篓子一路上不知道翻了多少次,好在每次都有白浪和二黑做垫背,没摔着哪儿。
两个时辰后,在妇人开始准备做晌午饭的时候,孟大伯和孟尝孝两个从镇上回来了,玉佩和银簪在当铺当的价格和薛老头估计的差不多,当了五两五百文。
出去量地的孟老爷子和各家大老爷们也都回来了,地就量在这座住的屋的不远处,与原福来村的人隔着一个小小的山丘,以后虽同是福来村的人,但是在地理位置上却可以自成一村。
孟里正当即让大儿子把帐算清楚后,将各家的银子分发到各家当家人的手中。
“地已经量好了,银子也到手了,下晌你们就可以开始张罗买建屋子要的砖头和瓦片,地基我们可以自己上山采石块自己打,至于建屋要的木材,张村长也说了,村里有一片林子是大家集体共用的,可以进去砍树回来,但大家不能随意乱砍乱伐,家中需要多少根木材报到张村长那去,等他批复同意了才能去砍。”
“家中有那个劳力的,想省银子的,也可以自己找地方挖泥做砖胚子晒成砖,瓦片换成茅草,茅草自己上山割,冬季得盖厚点,反正不管怎么样,大家也不能为了省钱就想拖着房子慢慢建,现在是九月,很快就是十月,这里的天气不比我们西州,一旦进入十月,那就是滴水成冰的天气。”
孟里正和孟老爷子两个可谓是操心劳力,终于所有的事都差不多操持好了,接着就是各家发挥各自的本事在量好的土地开始打地基建屋子。
孟青罗家,孟青罗把那根五十年的人参给了孟老爷子,并把自己建屋子的想法同阿爷说了,屋子虽不能建太好,但至少家里的人要住得开,围墙打得高才安全。
当时,老爷子正纠结着分得的银子该如何分配花用时被孟青罗拉进了房间。
纠结得眉毛皱一起的孟老爷子突然看到孙女手中出现的大棒槌,激动得差点一个踉跄跌在地上:“阿萝,哪……哪来的?”
孟青罗忙扶住他笑嘻嘻道:“在云州时山上得的,藏了起来,就是等现在有需要的时候才拿出来,阿爷,你不会怪我吧?”
等站稳身子,孟老爷子伸手爱怜的摸了摸孟青罗的头顶,摇摇头,“傻阿萝,你以前就是心太软,又太善良,现在能有那个心眼阿爷只会为你高兴,哪会怪你?
你阿爷我身为族长,在逃难那种情况下自然处处要为村里人着想,但是阿爷又不欠他们一个个的,我的儿孙更不欠!”
“阿爷不怪就好,那阿爷你拿着,让大伯明天拿去关州城卖了,早点把家中的屋子建起来。”
孟老爷子想了想,没有推辞,“阿萝,那这个阿爷我先拿着,管现在急用,但我会和你几个伯伯和伯娘他们说清楚,等到家里慢慢好起来后,家中再把这笔银钱存起来将来做你的嫁妆。”
“阿爷,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不把我当孙女看了。”孟青罗摆摆手,“我是家中的一份子,能够出力的时候就出力,打个比方吧,大伯三伯他们平时从山中打出来的猎物卖了几两几十两银子的他们有说要自己存着吗?
咱们一大家子,都是一体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银子就放在公中用,不用想着存我的嫁妆,你孙女有能力给自己挣,再说等我出嫁时,你和几个伯伯,还有哥哥他们还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空手出门子?”
“那是不能!”孟老爷子一昂脑袋,冷哼一声,“只要我不死,他们敢这样做,我就给他们逐出孟家,哼……”
“好了,好了,阿爷说点吉利的,什么死不死的,阿爷阿奶要长命百岁,不但要看着阿萝十里红妆出嫁,还要看着阿萝过得幸福安康一辈子。”
“恩,这话阿爷爱听……你出去吧,叫你大伯和三伯,还有大郎进来。”高高大大的老头子一脸傲娇的吩咐孙女儿。
真是个傲娇的老头儿,孟青罗哭笑不得的走出房间,给那几个人给叫去了房间。
此时,燕王府内。
燕珉小朋友的身体已经大好了,正坐在雕花窗前抬头望天发呆,天天呆在王府里哪儿也不能去,就这后院一亩三分地上蹦跶,呆得实在太令他心烦了,太令他恼火了。
“原爷爷,原爷爷……”
“小殿下?”徐忠原迈步走了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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