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孩子分成两派,还在继续骂着架,有一个小鬼头的嘴巴特别厉害,叭叭个不停,孟二伯驻足仔细听。
“哼,你们还骂我爹以前是大傻子,我看你们才是大傻子!用我阿姐她的话说:你们就是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在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花见花不开,车见车不载……”
对方小孩:“……”孟十郞骂的啥子?好高大上啊,他们听不懂!
孟二伯:“……”他也听不懂?什么意思?
什么钙?
什么缺爱的?
现在的小孩骂人都这么高级骂了吗?和他们小时候完全不同啊!
就在众人反应不过来时,十郞小嘴巴又叭叭的开始了,“你们天生就是属青瓜的,欠拍!你们后天属核桃的,欠捶!你们终生属破摩托的,欠踹!”
快被骂晕了的对方小孩,两眼冒金星:“……”他们……他们还是听不懂啊!
孟十郞见自己一个人“舌战群儒”,啊,不是“舌战群童”,一张小脸上得意极了,现在哑巴了吧?啊?
骂呀,你们倒是骂呀,骂回来呀,虽然我孟十郞也不懂“摩托”是啥子东西,但是我知道,我能骂得你们全部歇火,没有还嘴之力就行了!
孟二伯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嘴巴利索得像刀子的小子,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直觉:这小家伙不会是他家的侄儿,五斤的孩子吧?
五斤在五岁没被摔前,那小嘴也是利索得紧,他们这三个哥哥可是一个都赶不上的他的巧嘴!
孟二伯心下一动,牵着马走上前走,看向那小子,以及站在他身边护着他的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孩问,“请问一声,孟五斤孟仪家是哪一家?”
诶?
是问咱俩家呢!
九郞和十郞同时看向眼前的男子,九郞眼含警惕的回话,“你又是哪位?”
“我是他二哥,孟来!你俩是九郞和十郞吧?”孟二伯哈哈大笑了起来,回话的小子眉眼像他四弟小时候,是他的孩子没错了。
“呀,是二伯呀?你回来啦!快走,我们走,回家,阿爷和阿奶可惦记你了!”十郞立即自来熟伸手拉起孟来的手,向家中走去。
“二伯,你和十弟他慢慢走,我先回家告诉阿爷和阿奶,还有四哥,五哥他们……你回来了,他们一定会高兴极了!”九郞一边说一边兴奋的往家里跑。
“好,好,你跑慢点,别摔跤了!”
“知道了,二伯,摔不着的!”
九郞先走了,十郞陪着孟二伯走回家,指着家里的房子告诉他,“二伯,你看,往那里看,村里最大,最好看的房子是咱们家的。”
孟二伯随着十郞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房子不但建得大,还很气派,是村里的头一份,比原来孟家村的房子还要气派许多。
想想京城花陌巷那儿的院子,想想侄女孟青罗以后的身份,以及两外甥的身份,孟二伯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加强了,除了心中高兴,也见怪不怪了。
“我走的时候,你才一岁不到,不会说话,不会走路,还在你阿娘怀里抱着,没想到一转眼就这么大了!”孟二伯从家里的房子上收回目光,伸出大手挼了挼十郞的脑袋顶,感叹着道。
“二伯,四哥和五哥也长大长高了许多,说不定你也认不出了呢!”十郞一听,立即回道。
“是啊,我一走五年多了,快六年了,我走的时候,他们俩也就和你现在差不多大,是难认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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