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涛书院。
下课了,回宿舍里拿东西的五郎却被几个学子堵在了宿舍里。
“孟砚华,我放在柜子里的银子不见了,何东篱他看到了,说是你偷的。”为首的人一身学子服,只不过腰上挂着一块又大又绿成色上好的玉佩,显得其很富贵的样子。
五郎入学的时候并不张扬,是以福来村农家学子的身份入学的,正因为其不张扬,家中的要也叮嘱,平常穿衣也没有多华丽,穿着朴素。
孟家几个孩子在阿爷,以及几个伯伯伯娘的教养下,又有孟青罗这个三观超正姐姐的影响,哪一个都是一身正气,不恃强凌弱,在外非常的低调,从不摆伯爵府公子的谱。
孟青罗曾告诉几个弟弟,身份这种东西就是一把双刃剑,一定时候会带来便利,但在一定的时候会带来大麻烦。
所以,在外行走的时候与其时时向他人表明身份,行事说话被身份束缚,还不如低调的做自己,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极少会有祸事主动招若上你。
当然,如果身份能解决麻烦,那就要及时表明身份。
所以,五郎在松涛学院除了学院的山长知晓其真正的身份,其他的夫子和学子没有一个人知道五郎他的真正身份。
“什么?你说什么?”手上拿着砚台的五郎不禁惊住了,他不过是砚台用坏了,来宿舍拿块砚台,他听到了什么?
“我说我那天放在柜子里的银子不见了,何东篱他看到了,说是你拿的。”长着一脸横肉,身材健壮,腰挂玉佩的陈府公子陈良民再次恨恨道,然后还看了何东篱一眼。
长得瘦瘦小小,穿得也破烂的何东篱怯懦的看了陈良民一眼,很是肯定道:“是,是,我看到了,你不信,你搜搜孟砚华他的柜子,他柜子里有和你一模一样的银锭,两个五两。”
“你放屁!”一向温文尔雅的五郎气得爆了粗口,青着脸和那二人争执起来,“我那十两银子是我前几日沐休回家时我久未见面的阿姐她塞给我的,我阿姐一向疼我们几个弟弟,吃的,穿的,银子,经常会给我们,说是有银钱傍身啥也不怕!”
那天五郎回家,正好碰到孟青罗从南疆回来,孟青罗年前走的时候,五郎还是刚考了秀才不久,并没有进入书院。
回来后得知他住进了松涛学院的宿舍,天天在学院吃喝,许久没见弟弟的孟青罗心疼弟弟,怕他吃不好,在他走的时候就随手塞了两个五两的银锭子给他,让他在学校吃喝不要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营养。
五郎是知道姐姐的性子的,没有推辞接谢过姐姐就接下了,回到宿舍里后,他从书篓里拿出银子包好放进自己的柜子里时不想被推门而入的何东篱看到了。
他这个舍友家里穷,人胆小怯懦,念书也一般,入学时是最后一名秀才身份进的学院,所以人很自卑,平日话也不多,他也就没有多在意他,继续把银子包好放进书柜里锁好。
不想就是这么一个胆小怯懦的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叫嚣自己偷了陈良民的银子,呵呵……
阿姐她说得真没错: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