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都好。”
没多久,崔嬷嬷也从外面回来了,手里端着个汤盅。
“王妃,老奴听门上说您回来了,把汤给您端过来,您快喝吧,暖暖身子,这宫里的东西看着好看,定是不合胃口,也吃不了几口。”
崔嬷嬷眉眼弯弯,南昭雪看着她的笑,心头就一暖。
“什么汤?的确是饿了。”
“鸡丝云腿,老奴一早就给您炖上了,知道您在宫里吃不好,天又凉,可不敢着了风寒。”
她边说边盛汤,暖暖一碗,递到南昭雪手上。
南昭雪一边喝汤,一边问:“嬷嬷,你来府里多久了?”
“那日子可长了,得有快十年了。”
“珍贵妃来的多吗?”
崔嬷嬷一怔,声音也压低几分:“回王妃的话,珍贵妃来得并不多,只是年节会派人送些东西来。”
南昭雪点头:“那,王爷生母的事,你可知道一些?”
“这……老奴不知,”崔嬷嬷略一思索,“只听说是身子不好,一直缠绵病榻,撑着口气生下王爷不久,也就撒手去了。”
“唉,王爷也是个命苦的,”崔嬷嬷叹息。
南昭雪看她一眼,人人都说封天极贵为皇子,含着金汤匙出生,不知有多少人羡慕。
可这位老嬷嬷,却道他命苦。
南昭雪记忆中关于这方面的很少,知道的比崔嬷嬷说的差不多。
封天极是五六岁的时候才被珍贵妃收养,那么,这中间的几年呢?
“珍贵妃是一直没有生育吗?还是……”
崔嬷嬷抿唇道:“也不是,珍贵妃曾生下过一个孩子,还是个男孩,不过,出生没多久也就去了,她为此也病了很久。”
“算起来,那孩子要是活着,比咱们王爷还要大上一岁,和皇四子同岁。”
南昭雪动作一顿:“皇四子?”
“是的,四皇子齐王。”
南昭雪想了想,这两天也没见封天极提过这位四王爷。
“那齐王妃,应该也去给太子妃贺喜吧?”
崔嬷嬷摇头:“应该不会,毕竟太远了。”
“太远?”南昭雪纳闷,“怎么讲?”
“王妃不知道吗?齐王因为他的母妃兰妃犯错不受宠,早在咱们王爷回京之前,就被贬去封地了,若不是齐王仁孝,在尚书房外叩了一夜的头,把额头都磕伤了,恐怕兰妃会被打入冷宫,而不是被他带出宫去封地了。”
这信息量可大了。
南昭雪在心里默默盘算,留在京中的皇子,除却行二的太子,就是行五的雍王,再接下来就是封天极和封天彻,据说最下面还有一位行十的,尚年幼,还没见过。
至于这位齐王,远在封地,暂时应该是没有威胁。
那她就有点搞不懂了,珍贵妃又没亲生子,好不容易把封天极养这么大,还挺出息,除却雍王,他是太子最大的劲敌,为什么要对他不好?
不是应该牢牢抓住他,母子相依,同心同力,互成依靠吗?
南昭雪琢磨着,莫非……珍贵妃针对的并非是封天极,而是她这个儿媳妇?
本想着好好找个有家世的,给封天极助力,结果却来了她这个毫无用处的商户女。
南昭雪心头一阵郁闷,又背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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