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儿臣也是思及此,若是被她抓住把柄或者机会,或能让雍王提前放出,或能让她参与年尾事宜,分散您的权利。”
珍贵妃脸色微变:“天极,还是你顾虑周全,的确如此,以往几年,皇上都是以怕本宫太累为名,让她也分管着一些,每到年宴,她洋洋得意,意图压本宫一头。”
“压母妃一头是不可能,有儿臣在,断不会叫她得逞。”
封天极话音刚落,外面进来一个嬷嬷,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天极又不是外人,”珍贵妃放下茶盏,“快把新做的点心拿来,挑天极爱吃的。”
“多谢母妃。”
点头摆上,那嬷嬷才说:“回娘娘,方才听说,容妃命人去给皇上送汤,那个汤盅,所说是她第一次承宠时,皇上赏给她的,但不知怎么的,就……”
珍贵妃眼睛放光:“就如何?”
“那个太监脚滑摔了汤盅,又不敢让容妃知道,所以,就匆忙找了个别的代替,想着先蒙混过去再说,可巧的是,他换的汤盅图案,恰好就是先皇后喜欢的。
所以,皇上就想起了先皇后,还斥责容妃的手下人不会办事。”
珍贵妃忍不住笑:“容妃贯会用这种小把戏,平时就爱装出柔柔弱弱的样子来,想要什么不说,让别人猜,皇上有兴趣的时候还行,心情烦躁时,这不是自己作死吗?”
她心情好了不少,封天极道:“母妃这下可安心了。”
珍贵妃笑容温婉:“天极的话,母妃知道了,也懂你的苦心,放心,以后会好好管教流云,一个奴婢,打也就打了,你不必往心里去。”
“多谢母妃体恤。”
“她怎么样?病得严重吗?”
“还好,已经吃了药,稍后我们就回去了,以免过了病气给母妃,等她好了,再带来叩拜母妃。”
“也好,本宫病人准备些药材,你一并带回去,好好养着,”她语气和缓许多,“母妃还等着你们开枝散叶,做祖母。”
“儿臣遵命。”
封天极行礼告退,走到门口又返回来:“母妃也不要太过操劳,好好保重身子才是,年尾事忙,也重要不过您的安康。”
珍贵妃脸上满是安慰感动:“好,母妃记下了,我儿也是,回去路上慢些。”
封天极走了,嬷嬷上前道:“王爷真是孝顺,娘娘,老奴瞧着,您与王爷胜似亲生母子。”
珍贵妃抿一口茶,眼皮掀起来看她一眼又垂下,遮住眼中的冷意。
“去打听一下,容妃宫里那个送汤的太监如何了?”
“是。”
珍贵妃手指抚着茶杯上的花纹,总觉得这件事情太巧了些。
封天极刚刚说,容妃压不过她,后脚就来了消息。
如果是容妃自己作死也就罢了,如果是封天极的手笔……
珍贵妃眼睛微微眯起,封天极这两年一直病着,经常在府中闭门不出,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左右宫里的事。
那他可比太子、雍王要厉害多了。
珍贵妃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封天极是她看着长大的,除却在边关那段时间,一举一动都在她眼皮底下。
怎么会?
此时的封天极拎着药材,穿过几条隐秘小路,在一座假山后头,看到了百胜。
一人站在假山后,看不见脸,恭敬道:“王爷!”
“嗯,立即出宫,一直出京城,有别的差事安排给你。”
“是。”
<script>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