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极轻轻拥住她:“这是他们宋家自己造孽。”
南昭雪回头看他:“你刚才看见瑛嬷嬷了吧?”
“嗯,”封天极脸色微沉,“一定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
“容貌未改?”
“未改。”
“那可真是奇了,”南昭雪算了算,“少说也十几年,容貌未改,必有蹊跷。”
两人说话的功夫,前面周氏已经被拖到院子里。
封天极带南昭雪跃上厢房屋顶。
院子里灯火明亮,瑛嬷嬷命人拖来一条长凳,无视邹亮和周氏的叫喊,就要动刑。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大步而来:“住手!”
宋昭几步奔到周氏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周氏含着泪,像抓住救命稻草,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昭儿,我是冤枉的,我没有与人……”
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太难以启齿了。
宋昭却瞬间明白了她的话,盯着按住她肩膀的两个婆子:“滚开。”
婆子撇撇嘴,转头看向宋老夫人。
“我说,滚开,”宋昭手紧握成拳,眼睛里喷出火来。
他怎么说也是成年的男人,又是一方将领,两个婆子心尖一抖,不自觉松开手。
松开又觉得不甘,哼道:“三公子这是干什么?要违抗老夫人的命令吗?”
宋老夫人短促笑一声:“好,好,今日我也算开了眼,你们母子,还真是厉害,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果然如此!”
“老夫人,我和姨娘虽身份卑微,也到底也是宋家的人,不是狗,我姓宋,我若是狗,父亲是什么?”
“你……”
宋宏茂怒喝道:“逆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父亲,”宋昭看向他,“您也相信,姨娘与这个男人苟且?”
“不然呢?如此深夜,为什么招这么一个不堪的男人来院子里?”宋宏茂气势汹汹。
宋昭看都没看邹亮一眼:“是啊,我也想知道,老夫人在府中,父亲也在府中,我也在,姨娘若是与他真有什么,为何不在白天,不去外面,为何非要把人招到府里来?就不怕有今天的局面?”
宋宏茂:“……”
宋老夫人哼笑:“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正是因为所有人都如你这般想,所以,周氏才会险中求胜。”
“险中求胜?她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为什么要赌?明明白天更安全,随意找个借口出去即可,为什么非要这样?”
宋昭又问:“说她腹中的胎儿,是野种,可有什么证据?”
“这男人说的话就是证据,”宋宏茂红着眼怒道。
“父亲宁可相信这么一个不算是人的人,也不肯相信我姨娘?”宋昭问得平静,却字字带着逼迫感。
宋宏茂猛地有一种感觉,他有点压不住这个儿子。
“逆子,你在跟谁说话?我亲手抓到他们在屋内,还要什么证据?”
“这男人身上,还有周姨娘给的发簪,”瑛嬷嬷补充说。
“发簪?”
瑛嬷嬷把发簪递上,宋昭接过,握在手里:“这是我买给姨娘的生辰礼。”
“昭儿,我绝没有……”周氏哭得几欲昏厥。
宋昭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到邹亮面前,垂眸看他。
邹亮喉咙滚了滚:“我……”
刚一开口,宋昭突然抬手,发簪的尖狠狠扎入邹亮大腿。
“啊!”邹亮痛呼一声,差点死过去。
宋昭毫不犹豫的拔出,再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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