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无有大碍,贵妃娘娘身体里的残毒虽还在,但对身体伤害不大。
待以时日,慢慢也会自行排出。
之所以会感觉不适,只怕是……情绪过于激动,让残毒波动起伏的缘故。”
皇帝一怔,过于激动?
她哪里激动了?
“那现在是……”
“现在臣辅以银针,娘娘放松安睡,待醒来,自会好转。”
沈杏林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皇帝一眼便看出:“有什么话,只管说来。”
“皇上,娘娘肝气郁结,心焦不通,恕臣直言,若是其它人,这点毒早该排除干净,可……
娘娘似乎整日焦虑,心情不顺,导致身体变差,这才无力排毒。
臣之前说,毒性奇怪,也是为宽娘娘的心,但似乎收效甚微。
皇上,要想娘娘身体康复,还要多加宽慰,让娘娘心情愉悦,才是正理。”
皇帝若有所思,半晌无言,久久才说一句“朕知道了。”
沈杏林起了针,恭敬退出去。
皇帝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拓拔玉儿。
整日焦虑,心情不顺,肝气郁结。
平时为什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皇帝拧眉沉思,不是没有看出来,是拓拔玉儿平时一点没有表现出来。
她每日笑意盈盈,眉眼都像滴着蜜,甜得不得了。
也从未提过什么思乡之苦,整日说这里吃食,衣裳,都非常喜欢。
为了安他的心?
并不像。
拓拔玉儿娇滴滴,有不高兴的事也是写在脸上,正因为娇憨可爱,率真坦然,才让他喜欢。
不像其它的妃嫔,一肚子算计,整日谋划。
皇帝盯着拓拔玉儿的脸,第一次,感觉看不透这个女人。
思索半晌,还是宠爱占了上风。
“来人!”
平时伺候的人就在外殿,听到动静赶紧进来,跪倒一地。
“你们平时谁伺候贵妃多?”
一个管事嬷嬷和两个大宫女跪走一步:“是奴婢。”
“朕不在时,贵妃可曾受过什么委屈?有没有谁为难于她?”
其实不用问,皇帝自己也知道。
现在宫里位份高的,就是容妃、珍贵妃以及兰妃。
这三个女人哪个都没精力对付玉贵妃。
“回皇上,并没有,娘娘平时不去其它娘娘宫中,她们也不曾派人来。”
“可曾提过家乡?说过想家?”
三人异口同声:“并无。”
“娘娘说,皇上待她极好,比在本国时,要好得多。
她说吴离国主并不疼爱她,其它公主皇子也处处针对。
来到这里,遇见皇上,方能体会好日子是什么滋味。”
这的确是拓拔玉儿说的。
她想让底下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喜欢这里,不再留恋故土。
让那些说她是番邦外族的人,彻底放下以前的印象和成见。
尤其是在宴会上,被南昭雪和封天极指着再三提起什么“小国”,“外族”之后。
可皇帝并没有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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