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太白?
的确比之孔夫子相差甚远。
南昭雪觉得自己想得太草率了。
封天极拱手道:“太白先生吗?”
“正是,阁下何人?”对方声音轻而飘。
“战王,封天极。”
对方动作一顿,俯身再次看来,细细打量半晌,醉眼也睁开了。
收回手,整理一下衣襟,下楼来。
他身量挺高,比封天极矮不了多少,玉冠束发,宛若雪峰上落雪的竹。
和封天极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
“原来是战王殿下,幸会。”
“久闻先生大名,此番听闻先生来我国,甚是欣喜,但又听说先生走失,心中不安,礼部更是焦灼万分,特意求本王相助。”
封天极扫一眼草棚:“不想,先生流落在此。”
太白先生道:“本来没想打扰各位,就是想随意走走。
没想到,手下人大惊小怪,竟然通知官府,还惊动了王爷。”
那几个山寨人也赶紧下来,在一旁瑟瑟发抖,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封天极问。
“我们……我们正在寨子里,先生来问路找水喝,我们就请先生入寨中。
先生给我们讲了好多做人的道理,还留给我们一些种子,我们决定报答先生,让他做我们的军师。”
封天极:“……”
“今天天色已晚,明天一早,都回家去!马上要中秋,家里人还等着你们过中秋节,闹腾什么?”
“王……王爷,保长儿子和我打了一架,说……我要是回去,就敲断我的腿。”
“还有我,我放牛睡着,把我家的牛弄丢了,我爹会弄死我的。”
封天极深吸一口气,可笑吗?初时听到是觉得可笑,但这又何尝不是反应更深刻的问题。
他要做的,不是只赏几两银子,解决这些表面东西。
“百胜,你随他们一同回去,在保证人安全的情况下,该补偿补偿,该受罚受罚,按律法办事。”
“是。”
封天极看一眼闫罗刀:“你把这里收拾干净,山寨门拆了,身上没酒味了再回府。”
“……是。”
“太白先生,您是与本王一同回京,去驿馆,还是另有安排?”
“就不劳烦王爷了,在下这次是自行游历,不上升到国家层面。”
封天极短促笑一声:“先生当知,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王冠在你头上,只要一天不摘下,很多事就身不由己。
不然,本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先生走得潇洒,但这是在我朝境内,若是有所差池,还是要负责任的。”
太白先生若有所思:“王爷说得,也有些道理。
那在下就随王爷入京,找间客栈住下。”
封天极不再多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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