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倒也没有,可这入嘴的东西,谁知道……”田知府重重叹一口气,语气自责,“下官实在无能,抗衡不过卢城使,不能为百姓解忧,连阴鬼之事也束手无策,真是……”
“王妃,您能否为我们徐州百姓想想办法?能否写信给王爷,让王爷帮着想想法子?
只要能替徐州百姓解决问题,下官愿意接受一切处罚,就是现在打囚车装木笼,下官也无一句怨言。”
他掀袍子跪下,重重叩头。
“田知府,你先不要着急,本王妃既然来了,就不会袖手旁观,”南昭雪示意闫罗刀扶起他,“但此事也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引起百姓揣测。”
“是,王妃所言极是。”
“嗯,本王妃听说,城中有一起命案,不知大人可查到什么?”
田知府回答道“这件事颇为奇怪,徐州不能说没有出过命案,但没有出过这种性质恶劣的事,下官本就决定要力查清楚。
但凶手一时抓不到,死者父母又希望把尸首先领回,便应了他们。”
“岂料,昨夜他们家中突然失火,死者父母也被烧死,无一活口。
在救火队抢出来的东西中,有个没被烧完的粮袋子,乃是军中之物,但卢城使却不认,说什么这根本不算证据,城中百姓很多人家都有这种粮袋子。”
“不过,下官定会接着查,到时候证据确凿,由不得他抵赖!”
“你的意思是,此次命案,是卢城使所为?”南昭雪问。
“不是他本人,也是他手下的人,定是有人撞见绣娘深夜回家,心起歹意,绣娘不从,便奸杀。
事发之后,又以粮食为交换条件,让死者父母不再追究,待晚上之时,又杀人灭口,手段实在狠毒!”
南昭雪和封天极去绣娘家中看过,听到死者父母说话,田知府这个猜测,倒是接近。
至于凶手,以及那场火,究竟是怎么回事,暂时还不能定论。
“田知府,本王妃到徐州的事,你要暂时先保密,不要对其它人说起。”
“是,下官明白。”
“好,既如此,本王妃就先不留大人,你说的事,本王妃也会认真考虑。”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田知府再三道谢,南昭雪让闫罗刀送他出去。
从始至终,田知府只在最初进来时,扫了封天极一眼。
他一走,南昭雪便问道“王爷怎么看?”
封天极看着南昭雪在纸上写写画画“你指哪方面?”
“所有的,”南昭雪笔尖不停,“比如说,田知府和王爷之前印象中的,有没有什么改变?”
“老了些,”封天极说,“性子圆滑了些。”
“时光飞逝,官场磨炼,这两点也正常。”
封天极浅笑着给她磨墨“可他半句都没有提他原来的上峰卓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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