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就陪这群人斗智斗勇,景郁揉了揉还在发疼的太阳穴,不是果酒吗,怎么后劲这么大。
后院中,十几个少年挤成一团,景郁带着赤镜和林风进去的时候,他们更是缩成一堆。
景郁刚要开口说话,这群少年居然主动褪下衣衫,脸上有麻木,有倔强,还有屈辱。
“等等!”景郁捂住眼睛,“给本王把衣服穿上,谁让你们脱的?”
林风看得红了眼眶,“王爷,只怕是在申府被训的,看到人来就褪衣。你看那孩子,看着才八岁呢,想哭又不敢哭,真是可怜见的。”
景郁皱眉看去,约摸八岁的孩子,白净的脸上有几道伤口还有牙印,懵懂的眼睛里聚满了眼泪,看得人心酸不已。
就连杀人如麻地赤镜,此刻也抿着唇,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
景郁沉默半晌,吩咐道:“先给他们拿点吃的吧,还有被子,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安置。”
说完,她受不了屋里压抑的气氛,出去透气。
林风留在屋里照顾,赤镜跟着她出去,出声问:“王爷,敢问王爷想如何处置他们?”
景郁揉了揉眉心,突然手停住,奇道:“你怎么不认为本王是要留他们侍寝?”
赤镜垂目,“主人说,王爷你不是这样的人。”
景郁冷哼,“就他是个大明白。”
她思索半晌,叹口气,“暂时留在王府把伤养好吧,之后再说。”
“是。”
景郁回忆着自己学过的一点心理辅导知识,正在给那群少年讲故事,童话故事,坏人终会得到报应的故事。
“……公主被囚禁了很久,她很痛苦,但是她没有放弃,直到有一天……”
“王爷!”林风满头大汗地闯进来,“申本坚死了!”
“什么?”景郁动了动蹲麻的腿,“雷劈死的?”
随后进来的赤镜比林风冷静,“回去的马车上被人暗杀,一枚飞刃钉入眉心,当场毙命。”
“呀,那可真是普天同庆,林风,去买点鞭炮回来,咱庆祝庆祝。”景郁高兴道。
赤镜脸色复杂地看着她,“王爷,申本坚死前只跟你有过冲突。”
“申长固认为是本王杀了申本坚?”
赤镜点头。
景郁脸色严肃,“有点道理,这可真是……林风,再多买点鞭炮,喜上加喜!”
赤镜:“……”
景郁拍了拍赤镜的肩膀,“赤镜啊,你要不要跟你家主人说再派几个人来啊,我这还挺危险的。”
科举还没开始,她头上已经悬了三把刀了。
南陨城、梦欲楼背后的主使,现在又来个申长固。
真是刺激啊。
赤镜嘴角微抽,“王爷大可放心,只要梦欲楼楼主不亲自出手,属下一人就可应付。”
“那万一他出手了呢?”
从赤镜的表情中,景郁看懂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