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就可以趁机套取情报,还能得到钟逸闻更多的信任。
在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帮助南陨城,给钟逸闻致命一击。
她是南陨城置于棋盘上最凶的杀器。
景郁心想,幸好南陨城现在不再谋算她,不然她还真是难以招架。
这男人的深谋远虑,太过可怕。
南陨城大概也早就料到这一步,所以在她来之前问过她,是否还要入那深水一般的朝堂。
若不愿,她就不便再见钟保。
景郁只回了他一句,“闲着也是闲着。”
曾经她只知道要活着,却不知道为什么而活。
所以在刚来到这里时,她不在乎被害,不在乎任何,反正左右不过是再死一次。
但是现在,她似乎在这里有了些羁绊。
南陨城虽然老谋深算,不过让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多的算计,她这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一肩担不尽万古愁,说好替他分几两的,也不在乎再多几两。
景郁缓缓在钟保跟前蹲下,道:“本王可以帮你。”
钟保很激动,“七王爷可以放了我?”
景郁邪魅一笑,“当然,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可是摄政王的赤羽卫向来不好对付,七王爷如何能躲过他们的监视?”
景郁笑笑,“这你放心,既然本王来了,就是已经做足了准备。不过本王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得老实回答。”
钟保犹豫着道:“七王爷想问什么?”
“就是随便问问。本王被摄政王挟持南下,心里对他是恨之入骨,听说何昌平手下五万私军的真正指挥是你,不知是真是假?”
钟保脸上露出自豪,“自然是真,小人受钟丞相之命入西南多时,何昌平的私兵早就效忠于了钟丞相。他还以为自己手握重兵沾沾自喜,一心想着自己的兵,生怕饿到他们,囤粮数万。”
“你们杀难民,是为何?”
“何昌平把朝廷赈灾粮给扣下了,难民们没吃的,饿死一大片。但是过段时日何昌平就要升任,为了保证他能顺利升到吏部去任职,西南水患一事必须要完美解决,而死人是最让人放心的。”
钟保说起杀难民时,一点情绪都没有,仿佛他们要杀的不过是一群蚂蚁。
死就死了,根本不重要。
景郁压下心底的杀意,又问:“那你们可知道摄政王也在西亭镇,你们居然想杀他?胆子这么大。”
提起南陨城,钟保得意的气焰灭了几分,“不瞒七王爷,此事是何昌平自作主张。那摄政王是何等人物,十四岁就能在乱军之中取敌将首级,怎么可能被他一个小小知府给杀了。”
他苦笑道:“小人没有钟丞相的命令,也不好直接违背何昌平,只想着杀了难民就是。没想到西南驻军出现,还丧心病狂地一寸寸翻山追杀。若不是这样,小人定能逃脱!”
景郁低低咳了下,一寸寸翻山……貌似是为了找她。
“七王爷。”钟保突然道:“小人斗胆一问,摄政王为何挟持您南下?”
景郁叹了一口气,“南陨城这人坏得很,本王也想不透他为何挟持于我。”
“即是挟持,七王爷为何能行动自如?还能入地牢。”钟保怀疑地看着景郁,神色警惕。
景郁脸色变得苍白,目光戚戚,“你既然怀疑,本王也不瞒你,南陨城这人看似冷情,实则觊觎本王已久,他……他想凌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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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抱歉哦,今天有事更的太晚,一会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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