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陨城杀意盛浓,瞎子却不怕,摸索着跪地,“竟是摄政王,那这位想必是七王爷。小人叩谢二位解救西南之恩。”
过了会,瞎子道:“摄政王息怒,小人并非胡言乱语。小人这双眼睛天生就瞎,却能得观微弱星气。前几日紫薇星旁突现贪狼星,其间隐隐缠绕血气,且这血气有逐渐朝着紫薇星蔓延的趋势。
紫薇星乃帝王之星,与贪狼星有了联系是大凶之兆。而且紫薇星竟隐隐有被贪狼星引领的趋势,若继续下去,贪狼反制,帝王星落,只怕是要出大事啊!”
瞎子犹豫地看向景郁,“七王爷周身血气萦绕并非小人胡言,但是否命主贪狼,小人不敢妄言。”
景郁冷哼,“封建余孽。”
南陨城却沉默半晌,问道:“可有解法?”
“摄政王是问七王爷之血气,还是如何解帝王星之难?”
南陨城冷道:“帝王星若真那么容易陨落,何称帝王?”
“若是为七王爷,请摄政王恕罪,其血气乃命中所带,无解。”瞎子道。
南陨城听完,把景郁拉起来就走,冷声吩咐,“砸了。”
牧野第一个冲出去,上前就把瞎子的算命家伙给踢飞,“江湖骗子,胡说八道。说我景兄,信不信小爷让你以后再也不能说话?!”
瞎子连忙躲避,一边躲一边道:“帝王星若要长久,必须要与贪狼星彻底切断联系,否则九州必乱。”
说完,他拔腿就跑,速度奇快,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南陨城拉着景郁走了两步,见其不说话,停下脚步回头,“不高兴了?”
“谁说的?”景郁翻了个白眼,“我就是在想,那瞎子说的真龙,是谁?居然要镇压我,我得先宰了他!”
“不必信他,无人能镇压于你。便是真龙,也可屠龙。”
南陨城语气淡淡,却听得景郁心里一阵激动。
好猖狂!
她发现南陨城真的越来越猖狂了,以前不是挺低调的嘛。
她喜欢。
景郁昂起头,“说的对!”
她为了活命而杀人,她没错!
总有些人,不那么幸运,被天道所弃。即是天道不仁,她就灭了这天!
就像南陨城说的,真龙镇压,也可屠龙。
怕个屁!
小巷口,瞎子害怕地缩在墙后,一个劲地埋怨身后的人,“臭和尚,你也没说这两位这么霸道啊,差点我就没命了!”
瞎子身后,立着一光头和尚,却穿着道袍,正看着景郁一行人远去的背影。
他悠悠叹气,“不错了,上回那位可是差点烧了贫僧的寺庙。”
瞎子奇怪道:“经西南一事,七王爷身上血色渐消,你为何要多此一举?你可知物极必反,看七王爷那暴躁的模样,恐怕会愈加的凶悍。”
空无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若只是那位七王爷,贫僧定不会如此,但如今其身旁有摄政王。紫薇星异动确有其事,稍作提醒乃贫僧之责。”
他道:“先帝驾崩那一日,天象异变,贫僧曾言七王爷乃九州之主,此话不假。可若是其血气不消,戾气未散,九州必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可我瞎子这双眼睛也不是白长的,七王爷身上血气深重,乃命中所带。想消其戾气,谈何容易?”
“是不容易,乖张不驯又意志坚定,要想荡涤其心中戾气,难上加难。可再难,为了天下百姓,总要试试。”
瞎子摇头,“其实还有一点很奇怪,方才与七王爷交谈几句,其虽算不得温润有礼,但也不是个不讲理的。倒是摄政王更为暴戾,说砸就砸。”
“你也说了是命中所带,平日里看不出。只盼七王爷此生无情无爱,兴许能安然一声。若是心中生了执念,有了在乎之人,再添戾气,必生大祸。”
瞎子沉默半晌,忽然道:“你方才说七王爷乃九州之主,那真龙该如何自处?一山不容二虎。”
空无摇头,“贫僧也未曾参透,帝王之星应该只有一颗,可如今两星相映,一正一邪,隐隐有并肩之势。贫僧从未见过此种星象,所以才来找你商讨。”
“商讨可以,下次这种在路边算命的事,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