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正在四处找景郁,一时不查,幸好雪冥拉了他一把,这才躲开了飞镖。
雪冥看向南陨城的方向,远远地对上他的视线。
牧野脸色难看,“南陨城是疯了吧!用小爷我的暗器,转过头来打小爷!”
雪冥理了理狐裘,看着掉落在地面的飞镖,“不错了,只是吓唬你。”
飞镖到牧野跟前刚好力度用尽,掉落在地。就算他不拉牧野那一下,也伤不到他。
雪冥冲南陨城的方向努努嘴,“你景兄睡着了,某人护崽子,识相的就别过去。”
牧野冷哼,“我明天要跟我景兄告状!”
夜色渐深,冷风吹动屋顶两人的头发,发丝轻舞,交织在一起。
南陨城肩膀微微撤开,景郁的脑袋立刻靠到他怀里,右手接住景郁的肩膀,让她睡在臂弯中。左手抱住后膝盖处,将人横抱起。
景郁睁了睁眼,看清是南陨城,闭眼又睡了过去,还动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南陨城轻笑,足尖轻点,带着人回了客栈。
……
翌日。
这是在西南的最后一日。
斩了何昌平后,他们就该回皇城了。
闹市中。
何昌平已经跪了三天三夜,整个人已经开始恍惚,从一开始的喊冤叫屈到恶声咒骂。
现在,他已经没了力气说话。
见到景郁和南陨城时,何昌平像是看到仇人一般,眼神凶恶。
景郁勾了勾唇,上前挑衅,“是不是特别恨我?恨就对了,你也该尝尝仇恨是什么滋味!”
她指向刑场之下密密麻麻地百姓,“他们的恨比你深重万倍!”
景郁每每替百姓说话,都能说到他们心坎上。
百姓们不知该如何表达对她的感激,齐呼七王爷千岁。
南陨城退回暗处,视线不离景郁。
何昌平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你们别得意,会有人给我报仇的,你们都得死,都得死!一个都活不了,全部都得来陪我!”
景郁从怀里拿出钟逸闻的玉牌,在何昌平面前一闪而过,“你说的有人……是他吗?”
何昌平眼珠子几乎瞪出来,“你……你是,他……怎么会?”
“你看,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死在谁的手上。”景郁啧啧两声,“够蠢的。”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怎么敢这样对我!”何昌平满眼绝望,却又带着不甘。
景郁本着临终关怀,必须让人死不瞑目的原则,低声道:“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那么快找到你的粮仓,你的五万兵又怎么会不声不响地消失,三天时间都没来看你一眼。啧啧……何大人,混得有点惨啊。”
她再次亮了下玉牌,凑近何昌平的耳边道:“你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他要你死。”
何昌平最后的一丝心气也被景郁打击得分毫不剩,就连仇恨的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会,景郁拿出匕首,“反正你也要死了,不如告诉我别的私军都在什么地方,我会给你个痛快,放心,我手很快的。”
她拔下一根头发,吹在刀刃上,头发瞬间断成两半。
“看,我的刀也很快。”景郁满意地笑。
可这笑,落在何昌平眼中,就如阎王索命。
他一下挣扎起来,冲景郁不停磕头,“七王爷饶命,七王爷饶命,我告诉你其他私军的位置,还有数量我都告诉你,求你救我一命,求你了。”
景郁答应得爽快,“好啊,你先说。”
过河拆桥这种事,最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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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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