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陨城面不改色,“那又如何?”
景郁:“……行,你狂,我不找她行了吧?我找别人。”
说完,也不管南陨城乐不乐意,端着酒朝着乔仞走去。
景郁如今在兵部任职,加上有钟逸闻作保,除了乔仞,其他的文官也个个恭维不止。
“七王爷今日容光焕发,真是有先帝之风啊?不过……为何嘴角有一处红肿?”兵部的一个小官员问道。
景郁大咧咧地龇牙笑,“害,南……”
她刚想说是南陨城咬的,但是好像有损她的威风。
想了想,她道:“上火了,没事。来来,各位大臣,本王敬你们,你们辛苦了。”
一杯酒饮尽,她又倒上一杯,回头瞅了眼南陨城,发现离墨正在跟他说话,便压低声音冲大臣们道:“辛苦大家算计南陨城,他日日欺辱本王,待来日,本王定要他十倍奉还!”
众臣吓了一跳,没想到景郁这么大胆,敢直接说这种话。
不过这也说明,景郁确实与南陨城积怨颇深。
一直没说话的吴启元开口道:“七王爷再忍一忍,就快了。”
景郁立刻举杯冲吴启元,“吴大人,以前是本王太过自傲,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只要你们能打倒南陨城,就是本王的救命恩人!”
吴启元拱手回礼,“七王爷不必客气,您是老师钦定之人,下官定竭尽全力支持您。”
景郁笑意不达眼底,“那本王在此多谢了。”
一阵寒暄,景郁拿着酒壶坐到乔仞身边,乔仞的位置在角落。
众臣皆知是七王爷安排进兵部的人,见两人说话,也都不以为意。
乔仞仍旧一派谦谦君子地模样,“七王爷何必跟他们虚以逶迤?摄政王定能掌控全局。”
景郁翻了个白眼,“就是因为太多你们这种对南陨城盲目崇拜的人,他才会不敢踏错一步。你以为他是神啊?我不打入敌人内部获取情报,他真就能掐指一算,算出来啊?给他能耐的。”
她手肘撑在桌面,认真道:“你看到的人前毫不费力,是他在人后付出了百倍辛劳。我在这个位置能做到的,何必要他牺牲赤羽卫去做?你说呢?”
乔仞面露惭愧,“是在下目光短浅,七王爷与摄政王不愧是高山流水,外人定然无法理解。”
景郁嘿嘿一笑,“小样儿。”
她凑近乔仞,“帮我个忙呗。”
“七王爷请讲。”
“你教教我怎么做那灯,就是上次在西南你送我的那个,我想给南陨城做一个,当做生辰礼。”景郁道。
刚刚那么多人挨个送礼,细想之下,就她没送。
再好的兄弟,也需要维持感情。
她可不能因为这种小事让南陨城觉得她小气,到时候不跟她当兄弟了怎么办。
而且,上次在西南,南陨城看到她的灯好看,后来又放了那么多灯。
想来他也是喜欢的,她就送一个给他。
“七王爷现在要学?”
“学啊,你大致跟我讲讲做法和材料什么就可以。我聪明,一点就透。”景郁夸起自己来,是一点不犹豫。
乔仞不由莞尔,“好,在下给七王爷说些注意事项便是。”
两人低声交谈,脑袋几乎碰到一块去。
偏偏景郁听得认真,一边听,手指还在桌面上划着。
丝毫没有注意到某处投来的危险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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