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没过一会就醒了,醒时睁眼就看到南陨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反应了一会,她当场暴起,一拳打向南陨城的肩膀。
拳风凛冽,带着怒气。
南陨城躲都不躲,直接被力度冲到地上。
景郁翻身从床上下来,右膝压在南陨城的胸口,两只手摁住他的手臂,怒不可遏,“南陨城,你刚刚做了什么?!”
她刚刚身上难受得要命,而且南陨城刚刚碰她摸她时的样子。
她在峡谷里的玫瑰屋看到过!
峡谷里与外界隔绝,住的都是以暗杀为生的人。
她是王。
其他人打不过她,只能臣服于她。
所以峡谷里各个地方她都去过,而且不分时间。
她老早就对玫瑰屋好奇了,老怪物不让她去,她就非要探个究竟。
里面住的都是从外面带回来的暗杀目标,只有女人。
在外面的世界,她们已经死了,而在峡谷中,她们就是玫瑰屋的玫瑰,供男人享乐。
她有一次在玫瑰屋的屋顶上看见过,有一个男的就是像刚刚南陨城对她那样,对玫瑰的。
不过没过一会,那个男人就开始脱衣服,她嫌丑,就没再看了。
不过玫瑰屋的玫瑰一直是峡谷中最底层的存在。
如果说景郁是王,那她们就是她王座下蝼蚁的食物,连生存都不由自己。
南陨城刚刚那样,她很不舒服,完全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
一想到她刚刚几乎是毫无防备地将整个身体靠在南陨城身上,而且中门大开,她就一阵后怕。
如果南陨城刚刚要杀她,她死定了。
而且,她只见过男女之间那样,没有见过男人和男人。
南陨城到底怎么回事!
景郁怒气冲冲地瞪着身下的人,“南陨城,你给我说清楚!别跟我说你喝醉了,没用!”
南陨城在景郁睡着时就知道,这人醒来定是要生气了,不挣扎也不反抗,任由景郁压着他,眸子却水润得像是餍足地野兽。
他道:“小七,对不起。散魂香入体是为春药,我……没控制住。”
“散魂香?”景郁反应过来。
之前从西南回来时,雪冥就说过,南陨城体内的散魂香已深入脏腑。
她见南陨城一直没事人一样,还以为已经解决了。
南陨城眼神带着歉意,“散魂香乃雪主亲制,无解。若入脏腑,便会催生血气,有春药的作用。”
景郁小脸纠结成了一团,“男人,也可以解男人的春药吗?”
南陨城回答得有条有理,“不可解,是一时酒力加药力发作,我没有控制住。”
“所以,你现在身体里还有药力?”
“嗯,不过已无碍,修养几日便可恢复。”
“真的?”景郁皱着眉,一肚子的不明白。
她自小接受的训练就是杀人,以最精准、最快速的方法杀人,接触的人要么是暗杀对象,要么是竞争对手。
即便是老怪物他们,在她没有足够强大之前,她也是防备着的。
刚刚南陨城对她那样……
她觉得很奇怪,身体的反应她说不清楚。
但是她不讨厌南陨城,她只是讨厌那种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她很确定,南陨城在她心里跟别人都不一样。
她不讨厌他的接触,也不讨厌他的触碰,甚至更亲密,她也不讨厌。
可是她不喜欢自己不受控制。
景郁皱着眉,突然俯身,唇瓣贴住南陨城的,干巴巴地贴着,眼神里全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