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景郁心血来潮教赤幽壁虎游墙,以腹部和四肢的力量,不借助外力,将身体挂在墙壁上。
赤幽虽然拳脚功夫好,但是在身体力量控制方面就是个渣渣。
景郁就一遍遍看着他,上墙、摔下,上墙、摔下……
她自己则优哉悠哉地坐在墙上,衣袍自然垂落,神情慵懒,时不时提点赤幽两句。
“屁股撅那么高干什么?身体收紧,力量在腹部核心,你手指头抓那么紧是打算把墙抠出个洞来啊?”
策应军一众人围观赤幽被训,纷纷庆幸自己没有被景郁训。
毕竟现在训练只是身体受罪。
被景郁训,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挖苦人不带重样的。
这时,莫锋突然进了策应军,在墙下喊景郁,“七王爷,摄政王让末将前来询问,他可否进策应军。”
“砰!”
好不容易找到点感觉,坚持了半柱香的赤幽,整个人垂直落地,扬起一地灰尘。
灰尘中,赤幽呆呆地望向莫锋,“谁?”
莫锋同情地看着他,“摄政王。”
他一开始也是这个反应。
景郁听到南陨城的声音,后背不自觉地挺直。
她立在高墙上,视线一扫,就看到了东营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翻身下墙,动作潇洒飘逸,说话却结巴起来,“那……他……要进……就进呗。问我干什么?”
莫锋立即道:“末将这就转告摄政王。”
没过一会,南陨城的身影便出现在策应军中。
策应军一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个个站得笔直。
南陨城视线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想见的人。
他沉着脸不开口,现场一片诡异的沉默。
这时,林风从营帐里走出,满脸的疑惑,嘴里还嘀嘀咕咕地。
看到南陨城,他急忙行礼,“参见摄政王。”
“七王爷何在?”南陨城终是开口询问。
林风:“我家王爷在茅房呢,他说他肚子疼……”
林风苦恼地挠了挠头,“我家王爷让我说他肚子疼,然后……疼着疼着,就死了。他说让我们不要影响他死后安宁。”
南陨城:“……”
莫锋强忍住笑意,这般胡说八道地话,确实是七王爷能说出来的。
可为何,七王爷不见摄政王?
而摄政王,似乎……
莫锋偷偷看了眼南陨城的脸色。
他为何觉得摄政王对七王爷有些过于小心翼翼了,就连入营找人,都要提前询问。
南陨城沉默了半晌,声音中略带无奈,“转告七王爷,下次换个地方。”
林风懵懵地点头,“哦。”
一连几日,景郁分别以眼睛瞎了、饿的没劲、腿抽筋了等理由拒绝见南陨城。
就连策应军的人都看出来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谢思每天吊着个眼睛看景郁,景郁面不改色地他讲故事,“谢思啊,从前有个人就跟你一样,天天用这种眼神看人,你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吗?”
谢思:“瞎了。”
景郁:“……”
谢思得意一笑,随即凑近景郁,“将军,你跟摄政王……吵架了?”
景郁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你眼睛确实瞎了,我什么时候跟他吵架了?还有,你再用那种八卦的眼神看我,今晚我就吃红烧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