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没听清,正要问。刁波便吊儿郎当地走过来,“将军,外面有人找你哩,说是什么公主。”
说着,他冲景郁挤眉弄眼,“将军艳福不浅呐。”
景郁凉凉看他,“你迟早死在这嘴上,北渊国受尽宠爱的公主,也是你能调侃的?”
如今东禹能称得上公主的,只有被离墨留在东禹的离诗诗了。
刁波立刻收了声,手捂着嘴。
东营门口。
离诗诗一身青绿罗裙,白色的丝线绣出一朵朵绚烂的玉兰花,自腰间蔓延到裙摆,清雅不失华贵。
多日不见,离诗诗看起来沉稳了不少。
本就貌美如花,如今安静站在那,平添几分柔美,惹得巡逻的士兵不住偷看。
“诗诗公主。”景郁走上前,“你找我?”
离诗诗看着瘦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离墨回了北渊国,她孤身在东禹不习惯的原因。
“七王爷。”离诗诗俯首作揖,“诗诗冒昧前来,打扰了。只是……只是……”
离诗诗脸红成了苹果,声音很低,“只是摄政王府不许我靠近,听闻摄政王今日在东营,便想着七王爷定然能见到摄政王,不知七王爷可否帮诗诗转交此物与摄政王。”
离诗诗摊开手,掌心紧紧地躺着一个荷包,上面绣着草、水,还有两只鸭子?
还是彩色的鸭子。
这是什么图案?
见景郁惊讶,离诗诗更加紧张,但是却不失勇气,“原本皇兄要我与七王爷结连理,可七王爷不喜欢我,我知道。七王爷对诗诗有救命之恩,我定不会缠着七王爷。
诗诗也知道,摄政王也不喜欢我,可我只想让他知道我的心意。若摄政王拒绝,诗诗断不敢再扰。”
心意?
景郁反应过来,试探道:“你送这东西,是让南陨城明白你的心意?”
她不由得纳闷,这能明白吗?
两只鸭子?
难道在北渊,鸭子代表女子喜欢男子?
离诗诗坚定道:“是,纵使是海底捞月,诗诗亦想求个结果。”
景郁想也不想,一口答应下来,“行,我帮你给他就是。”
离诗诗瞬间松了口气,露出开心的笑颜,“谢谢你,七王爷。”
景郁看了离诗诗一眼,忍不住道:“诗诗公主,北渊太子要你单独留在东禹皇宫,你就任由他这样对你吗?”
离诗诗如今这样子,说严重点,就是人质。
表面上是为了促进北渊东禹的联姻,让离诗诗留在东禹跟景郁培养感情。
可实际上,却是北渊留给钟逸闻的定心丸。
如果钟逸闻反叛,北渊必定要出兵相助,否则离诗诗就是一个死。
景郁不知道离诗诗清不清楚这一点,但是她也该知道,她单独留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好事。
离诗诗苦笑了下,对上景郁的眼睛,“七王爷,我没看错人,整个东禹,只你真心待我。只是北渊有北渊的难处,诗诗身为公主,已任性十六载,如今已是报国之时。
皇兄说过,七王爷日后是东禹的主人,诗诗想着七王爷爽直心善,定会是个好皇帝,如此便心安不少。”
景郁哭笑不得,离诗诗是信了离墨,以为她跟钟逸闻是一伙的。
“诗诗公主。”景郁喊了离诗诗一声,扬了扬手上的荷包,道:“我会替你转交的。”